山西白癜风QQ交流群 http://m.39.net/news/a_5852209.html 马婷,年生于陕西扶风,现居西安。入选西安市委宣传部首批“百青人才”,于《西安晚报》开设专栏。作品见《中国作家》《美文》《滇池》《四川文学》《延河》《中国文化报》《中国青年作家报》等,另有作品被《散文选刊》转载。现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散文学会青年文学委员会副主任,陕西省青年作协理事,扶风县文联副主席。获“丰子恺散文奖”,“全国青年散文大赛”银奖,”陕西青年文学之星”荣誉称号,《延河》杂志最受读者欢迎作品奖等。著有散文集《十亩之间》。散文合集《忆梦昔年》。 送水工本文为作者在《西安晚报》开设的专栏文章之一,于年5月14日刊发起初,我是不大喜欢他的,总觉得作为一个送水的师傅,他的脾气是有些大了。但当我得知他竟是个文学爱好者,年轻时还写过长篇小说时,我们那种临时建立起来的交易关系似乎有些改变了。他总是穿着那一套涟漪饮用水的工服,无论冬夏。你也总能在楼道或者电梯里看到他黝黑瘦弱又略显沧桑的身影。以前我总把他当成所有打工群体中的一份子,尊重,却并无交集,直到后来,因为一次送水事件,我开始对他有了意见。要说起来,也是错先在我。那日,本定了下午送水,午休的间隙,工作室却来了位朋友,一番吃茶闲聊之后愣是要让我陪着去趟4S店。禁不住软磨硬泡,我便将送水之事抛到了脑后,跟随朋友欣然出门了。也得亏那日下午闺蜜恰巧跑来寻我,正在工作室门口等着,那位往日里并无交流的送水师傅便扛着两桶水到了门口。一看我不在,他显然是有些生气了,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因为当闺蜜打来电话时,他在那头的语气是那般不好,甚至于抢过电话对我一阵责难。如此,我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任他批评了一通。而闺蜜则帮我暂时买下了本来只需要替换的桶,将那水都放置在了我工作室的门前。此后多日,我一直在想,倘若那日闺蜜没来寻我,这师傅得发多大的火儿。打那时起,我就不大喜欢他了,觉得这一位,实在是脾气有些大了。但心里也知道那一次事件,错在于我,便只能灰溜溜呆着,避免过多地接触于他。可这水总是要喝的,我们这一片的送水工作,又都是他一人干的,这样一来,难免还会碰到。不只是在楼道或者电梯偶遇,我还真得接受,下一次,依旧是他扛着水过来,敲开门,露出那张不满的脸。而我也依旧得心平气和地拿出水票交予他,期间还得装出心无波澜的样子,这么想着,便总有些磨蹭着不想叫水了。但其实或许,他根本不记得上次的事呢?抱着侥幸的心理,我在无计可施之时,依旧拨通了那一串熟悉的数字。这一次,客服帮我将送水的时间定到了下午六点多。我这下当然将时间记得明明白白了,却在下午四点之时接到了他的电话,询问我在否。电话响起那一刻,瞬间就懵了,因我正与朋友在附近的茶楼谈事,倘若立马赶回去,也恐怕得让他等上好一阵子,如此,不又要面对他的责备了吗?转念一想,我明明定的是六点送水呀,于是又理直气壮了起来,反问他“不是六点吗”?他这次语气倒没有很冲,但也绝非是温柔和善的,原来,他是想要确保我在工作室呆着,才准备送水。看来,上一次的事件他并没有忘记。就这样,我们依旧隔上十天半个月就得见上一次,也依旧没有过多的交流。他放下水,我递过去水票,一次交易完成,我们不过是彼此漫漫人生的过客,谁也不会在意谁的人生是精彩还是悲哀。要么说世间一切缘分自有定数呢,我倒真没想过,有一天,会与他交流起文学来。大概是去年冬日的一个傍晚吧,只记得窗外早已昏黑了下来,不知为何他那日送水迟了些。我因为平日里没人打扰时,总喜欢在工作室待到很晚,所以也并不介意他迟来那么一小会儿。依旧是熟悉的绿色工服,熟悉的毫无友好而言的一张冰冷的脸,敲开门之后,默默无言地将水桶提进来。只是这一次,他好像是来了兴趣,竟在放置好水之后问我为何还没下班。原来,他一直将我当成了在这间小屋上班的年轻姑娘,我猜他或许认为我是某家公司的文员,抑或是办公室的接待,可我这小屋茶香琴音绕梁,书画经卷堆积,怎么着,也像个文艺青年待的呀。以往遇到这种情况我许会笑着点点头,不予解释。但可能因之前憋着股气吧,我竟有了闲情跟他去说叨一二。这一说叨显然是令他惊讶了,没想到我这个黄毛丫头,正是这间小屋的主人,而此地也为我自己练琴写作之用。他似乎是诧异了那么几秒,随后连连说着“失敬”之类的话语,紧接着他所说的内容,倒换成我惊讶了。原来他竟也是个文学爱好者,曾经年少时或也梦想有天成为作家,据他所说,还写过那么一部长篇小说,只是,一直压在自己的箱底罢了。我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步入中年的男人,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划痕,显然,那曾经的梦想早已被生活挤压,埋藏在了内心深处。倘若不碰到我,他或许不会去提说,谁又能想到,这个我认为脾性古怪的送水师傅,年轻时,也有一个作家梦呢。如此,我倒有一些理解了,是谁说的,有才华的人大都个性突出,至于脾性,也便自然刚直了。他似乎是不太相信,像我这样的年轻人,竟在网络文学日益发展的现在,还坚持着最传统的方式,在报刊上写作。知晓了我的职业之后,他整个人的语气都温和了下来,脸上继而有意无意间露出了些许笑容,并且向我讨要着那些样刊。我当然也是兴奋的,突然间发现自己原本不怎么喜爱之人,原有着共同的爱好,当下便挑选了几本杂志赠予他。此后不久,一场疫情便席卷而来,我也因此被困老家,两月有余。终于,当春暖花开,疫情淡去之时,我又一次回到了工作室,期间也在电梯里偶遇过他一次,但因戴着口罩,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