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时政、扶风文化、扶风乡愁。加我0 ◎来源丨《扶风县志》《新城记》综合整理 扶风老城墙大体走向(上图为城墙走向图) 南面:东由现在的服务楼对面起向西到原**大院西墙。其中大南门在南街口,面向高崖,一般不开;小南门在胜利上。 西面:南起原**大院西墙,向北一直到小西巷北面崖上。其中大西门在西街口,小西门在教育局和原水利局之间的小西巷。 东面:由原商业局(服务楼对面)向北,到顺城巷。医院门口向北到城关粮站北面。其中,大东门在东大街口,服务楼和原商业局中间。医院门口。 北面:沿顺城医院门口,折向北为一段东城墙。到城关粮站北面折向西,到小西巷北面的高崖处与西城墙汇合。其中大北门在北大街北口。 民国时扶风县城正街“东西大街”的店铺布局 由东往西北排:店铺(粮市)、龙王庙、城隍庙、忠烈祠、店铺、岳家巷、店铺、仓门巷、店铺、教养院、店铺、文庙、店铺、北大街、店铺、银行、警察局、县政府、店铺、龙光寺、猪市巷、三官寺、店铺(粮市); 由东往西南排:店铺(粮市)、戏楼、空地间或店铺、店铺、赵家巷、店铺、南大街、店铺、小南巷(照壁背后)、店铺、小南街、店铺(粮市)。 过去县城有一个惯例,正街不能有民宅,店铺不能改作他用,街坊不许拆除(翻修重建除外),只能转卖、出租,不许拆走。 民国时期扶风县城工商业计有:手工业二十六家,其中木匠铺六家,铁匠铺两家,火园一家(铸造),银匠铺两家,裁缝铺六家,鞋铺一家,皮麻合绳铺两家,白铁铺一家,染坊四家,石印馆一家;饮食服务业二十一家:理发馆三家,照相馆两家,肉食铺三家,酿酒行业三家,茶馆两家,面食馆四家,机器压面业四家;商业(含药材医疗行业)62家:粮店15家,杂货铺12家,百货业11家,糖食店两家,油盐店两家,棉花店两家,铁店一家,弹棉花铺一家,文具店一家,西医诊所五家,药材业十家。 清代扶风县城内规模较大的庙宇分布 龙王庙,旧时专门供奉龙王之庙宇,每逢风雨失调,久旱不雨,或久雨不止时,民众到龙王庙烧香祈愿,以求龙王治水,风调雨顺。扶风龙王庙地址在今服务楼址。 城隍庙,起源于古代的水(隍)庸(城)的祭祀,为《周宫》八神之一。“城”原指挖土筑的高墙,“隍”原指没有水的护城壕。古人造城是为了保护城内百姓的安全,所以修了高大的城墙、城楼、城门以及壕城、护城河。他们认为与人们的生活、生产安全密切相关的事物,都有神在,于是城和隍被神化为城市的保护神。道教把它纳入自己的神系,称它是剪除凶恶、保国护邦之神,并管领阴间的亡魂。据扶风清代县志和城隍庙现有石碑记载,扶风城隍庙建于明洪武三年(年),历代均有维修,位于老县城东大街北。现存。 忠烈祠,中国历代对忠臣烈士设祠奉祀,或曰忠烈庙、忠烈祠、昭忠祠、褒忠祠,扶风忠烈祠在今影剧院址。 文庙,是纪念祭祀我国伟大思想家、教育家孔子的祠庙建筑,在历代王朝更迭中又被称作文庙、夫子庙、至圣庙、先师庙、先圣庙、文宣王庙,尤以文庙之名更为普遍,扶风文庙在今扶风第二小学址。文庙东侧有一座文昌祠,是祭祀考试神文昌帝君的庙宇。 龙光寺(西寺),是一处佛教寺院,扶风龙光寺在今老城西大街路北八一路西武装部大院及周围。 老爷庙,是祭祀关帝爷关羽的庙宇,扶风老爷庙在今老城防疫站址。另,扶风县文昌祠东侧有一座关帝庙,亦是祭祀关羽的庙宇。 太白庙,太白庙供奉的神位是太白金星。在道教中,太白金星地位仅在三清之下,据说太白庙还有一个重要的离奇之处,人们在旱年四月初八要由信徒去陕西的太白山上“取水”,听说“水”取回来倒入庙中的某个神坛,天上就能降下甘霖滋润万物,保证丰收在即,扶医院址。 节义祠,是节妇祠、义士祠合二为一的庙宇。节妇祠又称贞节祠、节烈祠、节孝祠等,节妇,旧指坚守节操,丈夫死后不再改嫁的妇女。元、明两朝特别鼓励殉烈,清代更重视寡妇守节抚养幼孤侍奉公婆,表彰节妇一直延续到民国初期。义士,是指具有高尚的道德原则的人,恪守大义、笃行不苟的侠义之士。扶风节义祠在扶风县衙前侧,西大街路北。 四坛 (1)社稷坛,在县城西北小西门外。为古代祭祀社、稷神祗的祭坛,其位置是依周礼《考工记》“左祖右社”的规定,置于治城之右(西)。祖与社都是封建政权的象征。社稷是“太社”和“太稷”的合称,社是土地神,稷是五谷神,两者是农业社会最重要的根基。不仅在京城有国家的祭坛,地方各级城市也都有祭祀社稷的场所。 (2)先农坛,在县城东门外。是祭祀先农诸神和太岁诸神和举行亲耕的地方。 (3)山川坛,在县城南门外。内设神位三,中风云雷雨之神,左境内山川之神,右府县城隍之神。 (4)厉坛,俗称“鬼神坛”,在县城北小东门外。是祭无祀鬼神的地方。《春秋传》曰‘鬼有所归,乃不为厉’,也就是说是祭祀孤魂野鬼的地方。 以上四坛,是否有规模建筑不详,从《清扶风县治图》看,至少应该有砖石砌成的四方高台。 扶风吧 夏冷子:扶风县城的城墙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县城城墙主要为黄土夯成。城墙顶有女墙,间隔十多步有排水道直通墙根。排水道为青砖砌成。这是扶风小县城城墙与西安城墙不同之处。虽然外表没有那么华丽,但在军事防御上功能丝毫没有降低。解放战争与六七年扶风武斗时,县城墙都被作为军事防御工程来使用。所不同的是,六七年扶风武斗时,造反派利用的是西城墙的一段,当时大部分城墙已经被拆除。 风水是中国人择居最为注重的,扶风也不例外。据说当年县城最旺的地段排在第一的是温家大院,处在头型城墙内的头顶部位,那里的地势高,城墙也高,八卦中为乾处。后来温家又在后院修了一个绣楼,更使宅子高上加高,地气更旺。因此有人说当年温家出的官员多,得益于此,而后来温家出的博士多,也得益于此。究竟是否如此,传说如此,难以考证。 第二旺地在小南门,处在头型城墙的眼部位置。眼为心之窗,当然占据的地位好。不过那时小南门一带住的河南逃荒者多,当时为扶风城内的贫民区。位置在老区原老汉商店后,风情园股东张志强家老宅那一片。 扶风县老城墙主要毁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它的被毁原因很多,其中之一是人的因素。 解放后,扶风县城的市场功能被弱化。位于飞凤市场处的牛市改为大操场,全县集会用。位于县剧团附近的猪市也常常被城关公社集会开公审会用。县城工商业十分冷清。 沿城成立了几个农业生产大队。由于强调大办农业,人人靠劳动吃饭,一些横行街巷的痞子、无业游民作为城市贫民,属于无产阶级,也加入了合作社及后来的人民公社。 这些人知识贫乏,无知无畏,胆大妄为,是后来最先鼓动生产队挖城拉土,给冬麦施肥,毁坏城墙的精神领袖。自从这罪恶的第一镢头开挖后,十多年没有停止过。 在这些人眼里,我不管你城墙是谁建的,权属归谁,全县人民是否同意,有多少文物价值,只要城墙在我旁边,挖城墙取土比别处近五十米,我就要抡起镢头,就近挖城墙,取土施肥。 《新城记》节选:(十一)扶风老城门楼、城墙拆毁 扶风老城的城门楼究竟是何时拆掉的? 按《扶风县志》记载,上世纪20年代,军阀陈发荣驻军扶风城期间,曾修筑城门楼;年国民政府县长王绪、郭钟麟为战时所需,先后加修城墙。由此可见,建国前,城墙、城门楼还是存在的。扶风城门洞拆掉的起始年代在上世纪50年代后期。建国前后,扶风城有大小七个城门,城门楼多数破烂不堪,但城门洞都还完好,双扇大木门还在,大西门洞还安着两套大门,就是大西门是唯一有瓮城的城门,瓮城前后门洞各安一合大木门。经历了解放战争的攻城守城,加之年久失修,到建国后,城门楼逐渐倒坍,但城门洞一直保持到一九五八年前后,由于县城主要街道拓宽,大东门、大西门、大北门城门洞相继拆除。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因县城周边农业生产队搜肥,小西门、小南门、大南门包括城墙在内相继拆除。拆除比较晚的是大南门,大南门自民国到拆除一直未曾开过,大南门是在一九六八年拆除的。拆除最晚的是小东门,因为当时北街队里的电磨房设置在小东门门洞内,得以较长时间地保存,到一九七九年前后,县医院开北大门,门前道路拓宽,小东门洞最后被拆除了。搜肥起始于一九五八年,当时开始实行人民公社制,大集体农田由于缺少肥料,全国各地便兴起了搜肥运动,向古城墙老房子要土肥。扶风古城墙就是由此开始逐步拆掉的。上世纪50年代末到“文革”之中,古城墙被城区农民作为土肥挖掉,城门楼阁先后被拆除,西城墙仅留县监狱西墙一段也在上世纪90年代拆除。
罗西章年发表在《文物》杂志第二期上的文章《陕西扶风发现反映高迎祥、李自成农民军攻克县城的文字砖》中有这么一段话:“年秋,扶风中学在扩建校舍时,拆除了县城墙西北角一段,从夯土中发现书有文字的城砖一块,现存县文化馆。砖长39.5、宽17.3、厚7厘米,呈瓦蓝色,火候较高。砖上有清晰可辨的文字八十个,字体正楷,偶用行书。系用当时修城的砖块稍加整理后,用墨书写的。文字共分上下两部分,上部字体较大,说的是修城的时间、监工人姓名和出工单位,下部字体较小,说的是修城……”可知,文革前后,扶风老城墙的逐步拆除,不全部是搜肥所致,与县城内单位扩建也有关联。
拆除老县衙,老县衙前门楼建国前后由于年久失修,已经成了危楼,建国后最先拆除,拆除后人民政府门前成了一个大广场,成为群众过年过节社火游演的场所。老县衙大院西面的设施建国后归县公检法和看守所使用,县人民政府在东大院和北大院里相继翻建、新建了好些平房,在平房内办公,这些新旧房屋后来逐步被现代化建筑取代。扶风县委建国初曾在温家大院办公,不久迁往东大街教养院办公(就是老城县委大院),文革中成立革委会,实行一元化领导体制,县委与县政府(革委会)合署在政府大院办公,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废除一元化体制,县委与县政府分署,县委搬回原址。据查资料,扶风县委大院的前身扶风教养院原址,在清代及以前,叫察院,主要是用于招待州府以上衙门来扶官员的场所,相当于如今的政府招待所。民国初,军阀混战,多为驻地军队的官邸。上世纪二十年代,被军阀陈发荣强占,拆旧建新,号称“陈公馆”,陈部一九二七年被迫撤离扶风以后,一九二九年民国十八年大年馑爆发,国民党退役军官慈善家朱子桥将军将“陈公馆”改建成“扶风灾童教养院”,年馑过后改称“扶风教养院”,主要收养孤残儿童,亦名“教养院小学”,建国后扶风教养院与绛帐教养院合并搬至绛帐镇,原教养院大院始成县委大院。县政府大院里的“宋槐”挖掉后,“太湖石”、“宋槐碑”不知去向。 附:成宗田、张德贵老人访谈录 成宗田:(宝鸡教育学院教授、扶风籍作家。时间年7月4日,地点,宝鸡教育学院长寿小区)
关于扶风老城墙:在宝鸡教育学院位于长寿山下的家属院“长寿小区”里,笔者询问了宝鸡教育学院教授、扶风籍作家成宗田老师,曾于年至年在扶风中学上学读书的成老师清楚地记得,他在扶中上学期间城墙还在,城门洞还在。看来扶风城门洞拆掉的年代应该在上世纪50年代后期。
张德贵:(城关镇北街村原村委会主任。时间年7月26日,地点老县城北街)
关于扶风老城墙:在与城关镇北街村村委会老主任张德贵老人交谈中,张主任回忆说,建国前后,他已是八九岁的孩子,当时扶风城有大小七个城门,城门楼多数破烂不堪,但城门洞都还完好,双扇大木门还在,大西门洞还安着两套大门,就是大西门是唯一有瓮城的城门,瓮城前后门洞各安一合大木门。到建国后,城门楼逐渐倒坍,但城门洞一直保持到一九五八年前后,由于县城主要街道拓宽,大东门、大西门、大北门城门洞相继拆除。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因县城周边农业生产队搜肥,小西门、小南门、大南门包括城墙在内相继拆除。拆除比较晚的是大南门,大南门自民国到拆除一直未曾开过,因为张德贵老人的老住宅就在大南门的内侧,印象比较深,大南门是在一九六八年拆除的。拆除最晚的是小东门,因为当时北街队里的电磨房设置在小东门门洞内,得以较长时间地保存,到一九七九年前后,县医院开北大门,门前道路拓宽,小东门洞最后被拆除了。 赞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