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0/7/28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佚名 点击: 61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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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龙与班家谷

◎袁银波

据说,东汉年间的一天,有一位姓班名况的人正在自家门前也就是今日兰台村班家谷的沟边转悠,突见晴天里乌云骤起,由东往西滚滚而来。紧接着,便是闪亮亮的电闪,轰隆隆的雷声,但见长空里金蛇道道,刺目耀眼,阵阵雷声震耳欲聋……班况以为来了暴雨,赶紧躲藏,忽见那云头之上,出现了一条蓝须苍貌、钩嘴威严的巨龙。班况一惊非同小可,赶忙跪在地上磕头下拜,岂知,他在向神龙磕拜之际,龙亦在空中向他频频点首,似为磕头之状。班况甚是惊奇。一会儿,那巨龙便乘着乌云向南边的天际游动而去,直隐没在秦岭山中。龙走云移,天空复晴,依旧红日照耀,万里无云……这难道会是一场梦么!

事后,有风水先生对班况说:“此龙应为班家龙,他是班家从此将更加兴旺、后代必有伟人出的征兆。”班况听了大喜,命人于门前沟下湋水河畔,修得一龙王之祠,日夜灯火通明,时时香火不断,敬龙甚为虔诚。时间不长,班况即被任命为越骑校尉。

班况有子班稚,文武兼备,被朝廷以广平太守任之。班稚子班彪,其生性敦厚持重,自小喜欢考察古籍。班彪有两子一女,即班固、班超和班昭,皆成之为历史伟人。据说后来,那神奇的班家龙常常变成一条小小的白蛇,隐于班家所居的崖窟之中。班家的仇人知道了其中的奥秘,但趁班家龙变成小蛇熟睡之机,悄悄弄瞎了小白蛇的双眼。小白蛇无眼,还怎么生存和生活呢?不久,它便死了,用当地人的话说,是龙卧葬了。当然,它本是龙之身,肯定是以龙的身躯而不是以蛇的身躯卧葬的。

班家龙卧葬之后,班家日渐衰落,霉运不断:先是班彪患病,久治不愈而逝;再是班固含冤入狱,因百般折磨死于狱中;后是班超亦遭奸臣诬陷,又有班昭夫曹寿因病身故;最可悲的还是他们的后代,因班超长子班雄袭父遗封任屯骑校尉,迁官京兆尹,病殁任所。班雄子始袭爵,娶清河孝王女阴城公主。偏公主淫乱不堪,班始怒极,斩公主及其奸夫。汉顺帝大怒,令将班始腰斩东市,罪及满门。因此之故,班氏一门,被杀的杀了,斩的斩了,逃的逃了,贬的贬了,家业很快衰落了下来。

谁知,到了唐代,那神奇的班家龙,竟然又在班家谷的上空出现了。于是,当地官员上报朝廷,有圣旨让在班家谷修建兴龙寺,此寺很块修成。从唐至今,便香火不断,十分兴盛。最有意义的是,清道光年间,当地人重修兴龙寺之时,立碑一块,仍完好地保留在扶风县博物馆收藏。

事过境迁,弹指一挥间,即过了余年。当中国的历史驶到中华民国六年以后,有一天中午时分,关中地区爆发了强烈的地震,班家谷一带自不例外。那天,班家谷农民袁生贵一家正在自家窑里吃饭,突然,窑洞里传来“嗡嗡翁”的闷雷般的响声。紧接着,只觉天摇地动,山崩地裂,但见墙倒房塌,飞尘滚滚……他们一家人全都站不住坐不稳,或是跌倒在地下,或是躺倒在炕上,有人将饭菜连碗扣在了自己的身上,有人手里的碗被抛了出去,在墙上和地上摔得粉碎……袁生贵的父亲富有经验,他知是强震来临,忙招呼全家人进了拐窑,拐窑不高,有一米多,人不猫腰,是绝对进不去的,拐窑里面,三几米深处即有一隔墙,一道又一道,整整十几道墙,据说这是防土匪用的。如今,强震之际,危急关头,这种用以防土匪的拐窑又成了袁生贵一家的避难所。他们一家,刚刚进得拐窑,便听见“轰隆隆”一声巨响,窑洞外面和上面的崖面全塌了下来,窑洞上面也被摧跨,塌土从窑间上面涌进,塌满了炕和空地,连窑洞中间的锅台也涌满了土……真好险啊!

地震,乃是人间最可怕的事,却也只是瞬间的事,片刻间一切恢复了平静。眼前只有漆黑,只有飞尘,只有土雾,只有塌土……为了使全家免遭窒息之危,袁生贵的父亲命令大家赶快往外掏土。他们由里向外,外面抢救者由外向里,两下里配合着,终于使全家人得以脱险。

这一天,袁生贵正在推土,突然发现了一根骨头,其骨似兽骨,但比兽骨粗且特别轻,几乎比同等大小的兽骨轻几倍。他有些奇怪,就问父亲:“爹,这骨头咋这轻?”父亲从一边走了过来,掂了掂,也就是轻。“怪!”他也说。“先挖挖,再看。”他说着,便使把撅头刨了起来。不刨还罢,一刨可了不得,一会儿,便刨出一推车骨头,这些骨头均比一般兽骨大,但有些骨节十分相似,最大的特点是轻,几跟木柴似的。

村里人闻此,纷纷跑了过来,这个说是马骨,那个说是牛骨,说法不一,无一定论。有年长的人则说:“只怕会是龙骨。”邻村,有一位名叫韩新春的民间医生,他也专门赶了过来。

“韩先生,您是有学问的人,看一看,这是什么骨头?”袁生贵父亲问。

韩新春将骨头轻轻折为两截,就像他是大力士似的。他再把这骨头从断茬的地方看了看,才不慌不忙地说:“龙骨,这是龙骨。须知,龙骨与其他兽骨的最大区别就在于一是轻,二是脆,三能当刀伤药用。”说话间,他一边拿起断骨让大家看新茬,一边继续说:“你看这骨头不似兽骨,其他动物骨头基本都实实的,龙骨则全是蜂窝状的,所以它很轻,这大约便是那般巨大的龙能够云来雾去凌空飞腾的原因。还有一点,龙骨断茬挨舌,能被舌头吸住,不易掉下。”有好事者要试试,韩新春便让他们把龙骨断茬贴于舌尖,果然被牢牢吸住,半晌取不下来。韩新春又对袁生贵的父亲说:“如果是龙骨,就不可能这么一点,还会有不少的。如果方便的话,这龙骨能卖给我一些,我做刀伤药用。”

袁生贵的父亲说:“难得你说出了这龙骨的来历,把它送给你就是了,还卖什么钱。”说罢,就让韩新春把龙骨带走。韩新春硬是扔了点钱,才把龙骨带走了。果不出韩新春所料,再清理塌土时,竟清理出一大堆龙骨,堆得跟小山似的。这时村里人都知是龙骨,家家户户都要了些去,因用龙骨粉敷刀伤,一敷即好,立可止血,是农家人最需要的。韩新春又挑选了满满两笼。可这龙骨多呵,这多的龙骨该怎么处理呢?韩新春说:“卖药店去吧,有多少,人家要多少,这不可多得呢!”

袁生贵父子,依了韩大夫的话,便把龙骨用推车推到了县药店,共推了十三推车。钱也未卖得多少,因那收购价格低得可怜。最为遗憾的是,当初之时,他们谁个也未曾留意,那些龙骨之上,是否刻有文字。我也是若干年后,才醒悟了这一点的:想那殷商甲骨文,始因清代王懿荣患疟疾吃中药用龙骨,偶尔发现龙骨上有文字,这才发现了无价之宝殷商甲骨文,而我班家谷的龙骨则没那么幸运,它们全被卖于药店被人磨成粉末或吃了喝了抑或是敷在了伤口上的,今已是“尸骨无存”了。我常常有这样一种假设,为什么班固每每写《汉书》必回老家班家谷,而这里又传说是西周时的皇家藏书阁,那么会不会是这样:因这里藏有大量的用龙骨记载的甲骨文字远古资料,所以班固写《汉书》他离不开这个地方,这并非没有可能。还有,太史公司马迁的祖先为西周史官,他们又怎么能不在班家谷(尽管那时这里并不叫班家谷)皇家藏书阁里探秘呢?而为写《史记》专门远赴周原来采访素材的司马迁,又怎么能不来此地探秘呢?一切都也未必,却也并非没有可能,这当然有待历史学家们来做答案了。

十分难得的是,他们将龙头保留了下来。那龙头似羊头却比羊头大了许多,似牛头则比牛头小了许多。那龙嘴里有牙,酷似马牙,但大马牙几倍。啊,龙即为神,最贵莫如其首。抛售其骨,已够罪孽深重了,对其首却一定要严加保护的。于是,袁生贵的父亲亲自动手,做了一个不很大也不很小的木匣,将龙头龙牙之类的东西全装入木匣内,重新埋入崖背之上。埋龙头时,他们先将装龙头的木匣供于桌上,再焚香点蜡,袁生贵的父亲领着一家人,默默祈祷,十分虔诚地把龙头重新埋入崖背之上。最值得庆幸的是,那龙头,虽经历千曲万折、千劫万难,至今仍保留了下来。我们的龙的传人,我们的炎黄子孙,单是冲着这个龙头,对于我们的老龙卧葬地,对于我们的《汉书》诞生地班家谷,对于我们的耿氏居住地耿家台,对于我们的神秘的龙湾,难道不应五体投地、顶礼膜拜么!

从民国六年到解放战争期间,中国历史经过了近30年的演变。这时候,由于风风雨雨的浸袭,袁生贵堂弟袁富宝家的崖背出现了道道裂缝,时不时的,会有塌土掉下来,用当地人的话讲:“这崖背,不洗不行了。“所谓洗崖,即是将崖表层约几尺厚的土层,从上到下,全部清除,清除了这些不结实的破破烂烂的土质,挖出来一道崭新整齐的新崖面,此即为洗崖背。袁富宝家紧依着袁生贵家,同处一个崖背,同样都住着窑洞,只不过,他们家是在偏右的位置上。想不到,袁富宝的父亲洗崖面时,又挖出大量龙骨。这龙骨,亲戚要的不少,村里人要的更多,韩新春又买了两笼子,不幸的是,那龙头又被挖了出来。龙头依然还在,但木匣子已经腐朽,龙牙龙须多已失散。这龙头怎么办呢?袁富宝奉父之命,将它进埋在了崖背上的地里。这是龙头二次出现后不幸的遭遇。龙头挖出不久,袁富宝之父便去世了。村里人讲,他对神龙有所不恭,受到了龙的惩罚,这究竟是事实还是巧合,无法定论。

这当是龙头二次出现不久发生的故事。那是一年夏天,晴朗的天空,没有一丝儿云彩。突然,兰台村对面的飞凤山上,出现疑团黑云。云起见风,风停即雨,当时,西半天里还阳光灿烂,东半边天里立时浓云密布,风雨片刻而至。刹时,雷也响了,电也闪了,这竟然只是分秒之间的事情。兰台村民薛黑季的父亲薛老是位小炉匠,他正在村里沟边干着活儿,见得雨来,便急急忙忙收起东西,但他抬头之际,发现一个奇异景象:一条苍面蓝须,花角利爪的巨龙,凌驾在滚滚的云头之上,从东往西,乘风而来,那龙临村前沟下的湋河,便豁然直下,跃入河中,悄然无影……这是真龙?是想象?是事实?是幻觉?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我们曾经采访过薛老,他十分肯定地说:“我若有半点谎言,会天打五雷轰的!”听,为了引证这一事实,他在发毒咒。可惜,薛老人家已不在人世了。

见过真龙的薛老不在了,但其他不少的人却还健在,至少在我年撰写此文第一稿时是这样的。却说那年,他已有87岁的高龄,但身子骨还很硬朗,这便是最早发现班家谷龙骨的袁生贵。薛老看见龙的当天,袁生贵也看见了。当时,他正是河里洗菜,龙现龙隐,雨始雨停,风刮风止,他全都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在巨龙跃入湋河的瞬间,他实实吓了一跳,疑那神龙冲着河扑着他而来,疑那神龙就在自己的身边。袁生贵弟弟袁福全也看见了龙。所见,与哥哥基本相同。那年袁福全也健在,他已有84岁的高龄,身体也很好。村里人讲,他兄弟二人高寿,大约与当初保护了龙头有关,说是神龙在保佑着他们。只是到了现在,他们都已仙逝了。而兰台村不少上岁数的人,那次也看见了龙,他们有些人还在,大多数则早已作古了,有位亲眼见过神龙腾空的袁保山,他是年最后一位离开人世的。

更奇怪的是,此后不久的一天中午,袁富宝正在门前沟边的槐树下乘凉,清清楚楚地看见有一条黄里透红的巨龙,从飞凤山的湋峰塔背后起飞,飘飘悠悠,由东向西,缓缓而去……那情景,那阵势,那雄姿,几跟一条巨大的风筝龙在空中飘游没什么两样,所不同的,只是这是一条活生生的龙,那却的纸扎的风筝。再不同的,凡是龙现,必有风,必有云,必有雨,必有电闪和雷鸣。可这条龙出现,却怎么什么也没有呢?瞧这悠闲劲儿,就跟人在马路上散步似的,显得那般的惬意和轻松,袁富宝直纳着闷儿……事后,袁富宝跟人谈起这件事,问及别人,却很少有人看到他所见的奇情异景。或许,当时人们并为留意;或许,人们当时还在午休;或许,其他人均没有袁富宝的福分。更多人的解释则是,作为对于掩埋龙头骨的一种报答,这一次,神龙是专为袁富宝而现身的。

作者简介:

袁银波,陕西扶风城关人。系中国儿童文学研究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陕西省文联少儿文艺委员会常务副主任、陕西省作协儿童文学委员会委员、陕西文学院班固书院常务副院长。

本期编辑白彩茹审核唐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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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先生:

陕西扶风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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