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7-12-1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佚名 点击: 61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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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丨扶风豪士的博客作者|袁银波

袁银波,男,年生,陕西扶风人。笔名人参果等,曾用名袁银虎。年入伍,在伞兵部队从事文艺创作,多次立功受奖,今供职于陕西省艺术研究所。曾创办并主编过《宝葫芦》、《神童》和《艺术界》杂志。儿童文学研究生,副编审。杂志执行主编,省作协儿童文学委员会委员,省文联少儿文艺委员会常务副主任,中华梨园学研究会秘书长。

注:文章较长,涉及扶风的一些典故传说,读到最后你就知道为什么扶风人骂人叫“贯乾客”了。

扶风古寺——兴龙寺

陕西扶风,此乃是一处具有悠久历史的地方。这里最早称“扈”,源于夏启时代。周时称雍,时天下分九州,为雍、梁、豫、冀、兖、青、徐、荆、扬,雍州自为其首。西汉时,全国分十三州及一司隶校尉部,司隶校尉部相当于现在的中央直辖区域,它以长安都城京兆辅为中心,左有冯翊,右有扶风,合称三辅之地。东汉时,国都东迁洛阳,然右扶风仍为右辅,地名不改。此后,扶风或为郡或为县,均取其右字改之为扶风。今之扶风,仅限于本县那.43多平方公里的地方,别无所指。这里地处黄土高原南缘渭河盆地中西部,位于陕西省中部偏西界于西安市和宝鸡市之间的地方,交通十分便利。这里北部有六盘山系的千山余脉乔山,南部有自西向东穿境而过的渭河,中部有自凤翔县流入、东注武功县的湋水。正如《诗经》《绵》所云:“古公亶父,来朝走马,率西水浒,至于岐下。”这里的岐下,即今岐山和扶风相接的周原沃土,它是周始祖古公亶父最早选定的周族定居的地方,是我中华民族文明史的发祥之地。《绵》还云:“周原膴膴,堇荼如饴”,是说在这肥沃美丽的地方,连很苦的野菜都十分甘美香甜,更足以可见这里的美丽和富饶了。

作为一个小县,扶风境内所存文物遗址和名胜古迹远比一些小的国家都多,这在全国乃至全世界都十分少见。根据年全国第三次文物普查资料,扶风境内有各类文物点处,真可谓处处皆遗址,遍地是文物。譬如像佛教圣地法门寺,它即为扶风名胜古迹的极品。也还有位于法门寺附近、扶风县城南始建于唐代的兴龙寺,同为名胜之地。

远在唐宋明清时,即有“班马祠”“三班祠”“四班祠”“伏波祠”“三马祠”“乡贤祠”建于紧依扶风县城的飞凤山上。据《扶风县志》载:昔班马祠所祀为班固和马援等名贤;三班祠所祀为班彪、班固、班超;明万历中,知县刘瀚芳重修被毁的三班祠,再增祀“曹大家”班昭,故名为四班祠。伏波祠虽不在飞凤山,但在距此山不远的扶风县城西关坡上,为清时唐宣所建,乾隆21年邑人汪盈科重新为之修碑。三马祠在飞凤山,旧专祀马援,宋元佑5年修建。康熙57年,知县丁松重修,增马融、马超,故才称三马祠。乡贤祠亦在飞凤山上,所祀为汉侍中光禄大夫班伯,望都侯班彪,伏波将军新息侯马援,大司空安中侯窦融,尚书令申屠刚,光禄勋张湛,并州刺史郭伋,好畤侯耿弇,兰台令史班固,定远侯班超,大司马耿国,侍中贾逵,司徒鲁恭,颖州太守秦彭,司徒韦彪,顺明侯马寥,翟侯马防,将作大将马严,虎贲中郎将马敦,南郡太守马融,度辽将军马续,河西太守马棱,西域长史班勇,将军马腾,左将军威侯马超等,共二十五人,皆为扶风籍历代名贤。一个地方,一个县内,能出得这么多历史名贤,这在历史上并不多见。

班家谷神龙之谜

据说,东汉年间的一天,有一位姓班名况的人正在自家门前也就是今日班家谷的沟边转悠,突见晴天里乌云骤起,由东往西滚滚而来。紧接着,便是闪亮亮的电闪,轰隆隆的雷声,但见长空里金蛇道道,刺目耀眼,阵阵雷声震耳欲聋……班况以为来了暴雨,赶紧躲藏,忽见那云头之上,出现了一条蓝须苍貌、钩嘴威严的巨龙。班况一惊非同小可,赶忙跪在地上磕头下拜,岂知,他在向神龙磕拜之际,龙亦在空中向他频频点首,似为磕头之状。班况甚是惊奇。一会儿,那巨龙便乘着乌云向南边的天际游动而去,直隐没在秦岭山中。龙走云移,天空复晴,依旧红日照耀,万里无云……这难道会是一场梦么!

事后,有风水先生对班况说:“此龙应为班家龙,他是班家从此将更加兴旺、后代必有伟人出的征兆。”班况听了大喜,命人于门前沟下湋水河畔,修得一龙王之祠,日夜灯火通明,时时香火不断,敬龙甚为虔诚。时间不长,班况即被任命为越骑校尉。

班况有子班稚,文武兼备,被朝廷以广平太守任之。班稚子班彪,其生性敦厚持重,自小喜欢考察古籍。班彪有两子一女,即班固、班超和班昭,皆成之为历史伟人。据说后来,那神奇的班家龙常常变成一条小小的白蛇,隐于班家所居的崖窟之中。班家的仇人知道了其中的奥秘,但趁班家龙变成小蛇熟睡之机,悄悄弄瞎了小白蛇的双眼。小白蛇无眼,还怎么生存和生活呢?不久,它便死了,用当地人的话说,是龙卧葬了。当然,它本是龙之身,肯定是以龙的身躯而不是以蛇的身躯卧葬的。

班家龙卧葬之后,班家日渐衰落,霉运不断:先是班彪患病,久治不愈而逝;再是班固含冤入狱,因百般折磨死于狱中;后是班超亦遭奸臣诬陷,又有班昭夫曹寿因病身故;最可悲的还是他们的后代,因班超长子班雄袭父遗封任屯骑校尉,迁官京兆尹,病殁任所。班雄子始袭爵,娶清河孝王女阴城公主。偏公主淫乱不堪,班始怒极,斩公主及其奸夫。汉顺帝大怒,令将班始腰斩东市,罪及满门。因此之故,班氏一门,被杀的杀了,斩的斩了,逃的逃了,贬的贬了,家业很快衰落了下来。

谁知,到了唐代,那神奇的班家龙,竟然又在班家谷的上空出现了。于是,当地官员上报朝廷,有圣旨让在班家谷修建兴龙寺,此寺很块修成。从唐至今,便香火不断,十分兴盛。最有意义的是,清道光年间,当地人重修兴龙寺之时,立碑一块,仍完好地保留在扶风县博物馆收藏。

事过境迁,弹指一挥间,即过了余年。当中国的历史驶到中华民国六年以后,有一天中午时分,关中地区爆发了强烈的地震,班家谷一带自不例外。那天,班家谷农民袁生贵一家正在自家窑里吃饭,突然,窑洞里传来“嗡嗡翁”的闷雷般的响声。紧接着,只觉天摇地动,山崩地裂,但见墙倒房塌,飞尘滚滚……他们一家人全都站不住坐不稳,或是跌倒在地下,或是躺倒在炕上,有人将饭菜连碗扣在了自己的身上,有人手里的碗被抛了出去,在墙上和地上摔得粉碎……袁生贵的父亲富有经验,他知是强震来临,忙招呼全家人进了拐窑,拐窑不高,有一米多,人不猫腰,是绝对进不去的,拐窑里面,三几米深处即有一隔墙,一道又一道,整整十几道墙,据说这是防土匪用的。如今,强震之际,危急关头,这种用以防土匪的拐窑又成了袁生贵一家的避难所。他们一家,刚刚进得拐窑,便听见“轰隆隆”一声巨响,窑洞外面和上面的崖面全塌了下来,窑洞上面也被摧跨,塌土从窑间上面涌进,塌满了炕和空地,连窑洞中间的锅台也涌满了土……真好险啊!

地震,乃是人间最可怕的事,却也只是瞬间的事,片刻间一切恢复了平静。眼前只有漆黑,只有飞尘,只有土雾,只有塌土……为了使全家免遭窒息之危,袁生贵的父亲命令大家赶快往外掏土。他们由里向外,外面抢救者由外向里,两下里配合着,终于使全家人得以脱险。

这一天,袁生贵正在推土,突然发现了一根骨头,其骨似兽骨,但比兽骨粗且特别轻,几乎比同等大小的兽骨轻几倍。他有些奇怪,就问父亲:“爹,这骨头咋这轻?”

父亲从一边走了过来,掂了掂,也就是轻。“怪!”他也说。“先挖挖,再看。”他说着,便使把撅头刨了起来。不刨还罢,一刨可了不得,一会儿,便刨出一推车骨头,这些骨头均比一般兽骨大,但有些骨节十分相似,最大的特点是轻,几跟木柴似的。

村里人闻此,纷纷跑了过来,这个说是马骨,那个说是牛骨,说法不一,无一定论。有年长的人则说:“只怕会是龙骨。”邻村,有一位名叫韩新春的民间医生,他也专门赶了过来。

“韩先生,您是有学问的人,看一看,这是什么骨头?”袁生贵父亲问。

韩新春将骨头轻轻折为两截,就像他是大力士似的。他再把这骨头从断茬的地方看了看,才不慌不忙地说:“龙骨,这是龙骨。须知,龙骨与其他兽骨的最大区别就在于一是轻,二是脆,三能当刀伤药用。”说话间,他一边拿起断骨让大家看新茬,一边继续说:“你看这骨头不似兽骨,其他动物骨头基本都实实的,龙骨则全是蜂窝状的,所以它很轻,这大约便是那般巨大的龙能够云来雾去凌空飞腾的原因。还有一点,龙骨断茬挨舌,能被舌头吸住,不易掉下。”有好事者要试试,韩新春便让他们把龙骨断茬贴于舌尖,果然被牢牢吸住,半晌取不下来。韩新春又对袁生贵的父亲说:“如果是龙骨,就不可能这么一点,还会有不少的。如果方便的话,这龙骨能卖给我一些,我做刀伤药用。”

袁生贵的父亲说:“难得你说出了这龙骨的来历,把它送给你就是了,还卖什么钱。”说罢,就让韩新春把龙骨带走。韩新春硬是扔了点钱,才把龙骨带走了。果不出韩新春所料,再清理塌土时,竟清理出一大堆龙骨,堆得跟小山似的。这时村里人都知是龙骨,家家户户都要了些去,因用龙骨粉敷刀伤,一敷即好,立可止血,是农家人最需要的。韩新春又挑选了满满两笼。可这龙骨多呵,这多的龙骨该怎么处理呢?韩新春说:“卖药店去吧,有多少,人家要多少,这不可多得呢!”

袁生贵父子,依了韩大夫的话,便把龙骨用推车推到了县药店,共推了十三推车。钱也未卖得多少,因那收购价格低得可怜。最为遗憾的是,当初之时,他们谁个也未曾留意,那些龙骨之上,是否刻有文字。我也是若干年后,才醒悟了这一点的:想那殷商甲骨文,始因清代王懿荣患疟疾吃中药用龙骨,偶尔发现龙骨上有文字,这才发现了无价之宝殷商甲骨文,而我班家谷的龙骨则没那么幸运,它们全被卖于药店被人磨成粉末或吃了喝了抑或是敷在了伤口上的,今已是“尸骨无存”了。我常常有这样一种假设,为什么班固每每写《汉书》必回老家班家谷,而这里又传说是西周时的皇家藏书阁,那么会不会是这样:因这里藏有大量的用龙骨记载的甲骨文字远古资料,所以班固写《汉书》他离不开这个地方,这并非没有可能。还有,太史公司马迁的祖先为西周史官,他们又怎么能不在班家谷(尽管那时这里并不叫班家谷)皇家藏书阁里探秘呢?而为写《史记》专门远赴周原来采访素材的司马迁,又怎么能不来此地探秘呢?一切都也未必,却也并非没有可能,这当然有待历史学家们来做答案了。

十分难得的是,他们将龙头保留了下来。那龙头似羊头却比羊头大了许多,似牛头则比牛头小了许多。那龙嘴里有牙,酷似马牙,但大马牙几倍。啊,龙即为神,最贵莫如其首。抛售其骨,已够罪孽深重了,对其首却一定要严加保护的。于是,袁生贵的父亲亲自动手,做了一个不很大也不很小的木匣,将龙头龙牙之类的东西全装入木匣内,重新埋入崖背之上。埋龙头时,他们先将装龙头的木匣供于桌上,再焚香点蜡,袁生贵的父亲领着一家人,默默祈祷,十分虔诚地把龙头重新埋入崖背之上。最值得庆幸的是,那龙头,虽经历千曲万折、千劫万难,至今仍保留了下来。我们的龙的传人,我们的炎黄子孙,单是冲着这个龙头,对于我们的老龙卧葬地,对于我们的《汉书》诞生地班家谷,对于我们的耿氏居住地耿家台,对于我们的神秘的龙湾,难道不应五体投地、顶礼膜拜么!

从民国六年到解放战争期间,中国历史经过了近30年的演变。这时候,由于风风雨雨的浸袭,袁生贵堂弟袁富宝家的崖背出现了道道裂缝,时不时的,会有塌土掉下来,用当地人的话讲:“这崖背,不洗不行了。“所谓洗崖,即是将崖表层约几尺厚的土层,从上到下,全部清除,清除了这些不结实的破破烂烂的土质,挖出来一道崭新整齐的新崖面,此即为洗崖背。袁富宝家紧依着袁生贵家,同处一个崖背,同样都住着窑洞,只不过,他们家是在偏右的位置上。想不到,袁富宝的父亲洗崖面时,又挖出大量龙骨。这龙骨,亲戚要的不少,村里人要的更多,韩新春又买了两笼子,不幸的是,那龙头又被挖了出来。龙头依然还在,但木匣子已经腐朽,龙牙龙须多已失散。这龙头怎么办呢?袁富宝奉父之命,将它进埋在了崖背上的地里。这是龙头二次出现后不幸的遭遇。龙头挖出不久,袁富宝之父便去世了。村里人讲,他对神龙有所不恭,受到了龙的惩罚,这究竟是事实还是巧合,无法定论。

这当是龙头二次出现不久发生的故事。那是一年夏天,晴朗的天空,没有一丝儿云彩。突然,兰台村对面的飞凤山上,出现疑团黑云。云起见风,风停即雨,当时,西半天里还阳光灿烂,东半边天里立时浓云密布,风雨片刻而至。刹时,雷也响了,电也闪了,这竟然只是分秒之间的事情。兰台村民薛黑季的父亲薛老是位小炉匠,他正在村里沟边干着活儿,见得雨来,便急急忙忙收起东西,但他抬头之际,发现一个奇异景象:一条苍面蓝须,花角利爪的巨龙,凌驾在滚滚的云头之上,从东往西,乘风而来,那龙临村前沟下的湋河,便豁然直下,跃入河中,悄然无影……这是真龙?是想象?是事实?是幻觉?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我们曾经采访过薛老,他十分肯定地说:“我若有半点谎言,会天打五雷轰的!”听,为了引证这一事实,他在发毒咒。可惜,薛老人家已不在人世了。

见过真龙的薛老不在了,但其他不少的人却还健在,至少在我年撰写此文第一稿时是这样的。却说那年,他已有87岁的高龄,但身子骨还很硬朗,这便是最早发现班家谷龙骨的袁生贵。薛老看见龙的当天,袁生贵也看见了。当时,他正是河里洗菜,龙现龙隐,雨始雨停,风刮风止,他全都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在巨龙跃入湋河的瞬间,他实实吓了一跳,疑那神龙冲着河扑着他而来,疑那神龙就在自己的身边。袁生贵弟弟袁福全也看见了龙。所见,与哥哥基本相同。那年袁福全也健在,他已有84岁的高龄,身体也很好。村里人讲,他兄弟二人高寿,大约与当初保护了龙头有关,说是神龙在保佑着他们。只是到了现在,他们都已仙逝了。而兰台村不少上岁数的人,那次也看见了龙,他们有些人还在,大多数则早已作古了,有位亲眼见过神龙腾空的袁保山,他是年最后一位离开人世的。

更奇怪的是,此后不久的一天中午,袁富宝正在门前沟边的槐树下乘凉,清清楚楚地看见有一条黄里透红的巨龙,从飞凤山的湋峰塔背后起飞,飘飘悠悠,由东向西,缓缓而去……那情景,那阵势,那雄姿,几跟一条巨大的风筝龙在空中飘游没什么两样,所不同的,只是这是一条活生生的龙,那却的纸扎的风筝。再不同的,凡是龙现,必有风,必有云,必有雨,必有电闪和雷鸣。可这条龙出现,却怎么什么也没有呢?瞧这悠闲劲儿,就跟人在马路上散步似的,显得那般的惬意和轻松,袁富宝直纳着闷儿……事后,袁富宝跟人谈起这件事,问及别人,却很少有人看到他所见的奇情异景。或许,当时人们并为留意;或许,人们当时还在午休;或许,其他人均没有袁富宝的福分。更多人的解释则是,作为对于掩埋龙头骨的一种报答,这一次,神龙是专为袁富宝而现身的。

对于班家谷神龙之谜,我不管别人这样认为,我对此则是不以为疑的,我曾写过一篇《龙的传说》的文章,那文章的开头我是这样写的:

如果从信仰的角度讲,我是一位比较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是一位比较正统的共产党员,是一位有神论者和无神论者皆可争取的人物。我相信传说,也相信科学,当着荒谬的传说被科学的依据所否定时,我以科学为准;当着真实的传说把虚伪的科学所驳倒时,我以传说为准。我暂时还不敢断言,那种把中华史书明文有载的中华民族十分推崇的中国人民十分敬仰的有须有爪有鳞有角的能腾云善驾雾的龙武断地归结为只是人们的想象和神话的结论是否是伪科学?

而翻开中华民族的史书,几乎所有主要史书上都有关于龙的记载。过多的书,我无须旁征博引了,因为我写过《秦宫秘史》,看过中国大法家韩非的《说难》。在谈到游说的问题时,韩非是这样写的:“大凡游说最重要的在于知道怎样美化游说的对象所推崇的东西,而掩盖他所认为丑恶的东西……”此文的最后,韩非以摸龙鳞为喻,生动形象地说出了游说的奥妙——

龙作为一种动物,可以驯养、玩弄并且骑乘,然而它的喉头下面有尺把长的倒鳞,如果有人触动它,就一定会伤害人。

这段话,则是此文最需要的了。由此不难看出,春秋战国时,中国确是有龙的存在的。而且,那时龙并不神秘,它只是作为一种动物,以至于是一种家畜,驯养后还可以骑乘,只不过比人们至今仍然驯养着的骡马牛驴庞大罢了。似这样,却怎么能说没有龙的存在呢?也许,春秋时代以后,随着历史的发展时代的变迁地貌的变化,龙在地球上绝灭了消失了,但我们地球上国土上曾有过龙的史实,却是任何人也不应否定和抹杀的。龙啊,神奇的班家龙,除了古老的传说之外,谁又能解开关于你的万千之谜呢?

其实,我并非班家之后,非得一定要去大肆歌颂先祖的伟绩;我并非考古学家,非得一定要去考证历史上到底有没有龙的存在?但是,我是龙的传人,我是班家谷的人,我是龙首目击者的后代(实不相瞒,文中所提袁生贵是我伯父,袁福全是我父亲,袁富宝和袁保山均是我叔父,袁生贵的父亲自然是我爷爷),我是龙的听说者和龙骨的目击者、使用者(我儿时被哥哥误伤用铁锨铲破我的额头,后来又因自己误伤,用斧头砍掉左手食指一节,均用龙骨研末敷上方好)乃至收藏者(我今仍珍藏有龙骨一块),所以,我有义务研究班氏家族的伟人,宣传他们的功德,给予他们正确的理解和评价,这应当有它的意义的存在,即使意义不十分巨大,这至少没有什么过错。

啊,龙,一个古老而崭新的话题——世界上,究竟有没有龙的存在呢?这一问题的解答,寄希望于今人也寄希望于后人。我只是希望,我所做的工作,能促进早日得出这一问题的答案,即使暂时没有答案,那么这段文字至少表明了我的这一观点:中国史书有载的有须有角有鳞有爪的龙,它也许确是存在的。如果我们的考古学家不予重视,如果他们还一再否定龙的存在的话,他们也许会变成历史的罪人。

我还记得,年7月,在全国各大报刊,刊发了一篇《鸟类就是现在的恐龙——古生物学家季强该论断举世瞩目》:

“恐龙并没有完全灭绝,鸟类就是现在生长羽毛的恐龙。”这是如东中国古生物学家季强研究得出的结论。

本月11日,刚刚在美国华盛顿召开学术新闻发布会后归国的季强博士,首先回到家乡如东,向家乡人民介绍了他的“中华龙鸟”学说。

季强博士从事古生物研究已有20多年。年8月12日,他意外地发现了一块与普通恐龙化石不同的恐龙化石。6个月后,经研究考证,他发表了有关“中华恐龙”学说的第一篇论文,引起世界地质学界的轰动。随后他又进一步研究,最后得出结论:恐龙并没有消失,而是在进化过程中,体型逐步变小,身上开始有原始羽毛,并逐步演变成现在的鸟类。今年6月,世界地质界最具有权威的英国《自然》杂志和美国《地理》杂志都同时登载了他的这一篇学术论文,并将“中华龙鸟”假想模型作为杂志封面;“中华龙鸟”学说也被权威机构认为是本世纪末地质学上最伟大的论断。

在这里,我引用此文的目的并不完全是为了解开班家谷神龙之谜,我的一个重要的用意是在于说明这样一个问题:科学的东西贵在于科学,它来不得半点虚伪和武断;传说的东西虽有些离奇,但它不一定不具有科学的研究的价值;世界上的许多东西,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就连许许多多的名人的结论也是这样;一代人所公推的真理,被下一代人视之为谬论,这也是常常发生的事。我重在提请我们的科学家必须注意,班家谷恐龙之谜,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事实;中华民族龙的传说,是一个十分重要、严肃而深远的课题。我还以为,即使会有千人万人骗你,但你的爷爷不会骗你,你的父亲不会骗你,你的伯父和叔父不会骗你。对于他们这些老实巴交的祖辈父辈农人,我们还有什么可以怀疑的呢!即使凭着这一朴素的认识,我们也可以肯定这样一个事实,即班家谷里是有过龙的存在的。纵使它不是东汉时期的龙,那么,它会是秦代的龙,周代的龙,商代的龙,夏代的龙,乃至于更为久远……而更为有力的证据则是,在我班家谷紧紧北依的地方,有一座古寺名兴龙寺,它乃是因唐代有人在这里看见神龙而得名,故而在此兴建了兴龙寺。后来,唐建兴龙寺衰落,清乾隆年间则又重修,今那高高大大的清代重修唐兴龙寺石碑,不仍屹立在扶风县博物馆内的碑林中吗?这怎么就没有文物专家或生物专家去研究考证呢?

我想,假设班家谷神龙会成之为事实,那么,我们十几亿炎黄子孙十几亿龙的传人,有条件的是不是都应该到班家谷去寻根问祖呢?如果一个活龙活现的龙头骨摆在你的面前,你敢说它不是你的远祖吗?从这个意义上讲,称“班固书院”为中华第二黄帝陵并不为过。

班家谷文物知多少

十几年前,在昔日的班家谷里,主要有两姓人家,一为刘姓,一为袁姓,很少杂姓之人。那刘姓之家,唯因他们的老祖宗是班氏家人,后班家被贬,刘家继承了班家产业,后代自然住在班家谷里,可袁家又是怎么到班家谷来的呢?

原来,袁家世居武功袁家庄,也是官宦人家。其一世祖名不详,有妻为高氏。二世祖均留有名,分别为河洲、河水、河流。以后世代繁衍,形成一个大的家族(这在武功袁家袁宗义所保存的族谱上有明确记载)。他们的后代袁天恩家,日子过得尤为贫困,老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借了东家借西家。再加上,天恩年过三十,无有妻室,家中仅有年过半百的瞎眼老母,这个家真是够他维持的了。为了养家糊口,天恩便跟人学烧制香炉,也好挣得几个零用钱。偏是武功一带,烧香炉的人多,且他又是学徒,一天也落不了几个钱。后来,他听说此地往西不很远的扶风一带庙宇林立,香炉生意很是红火,便跟母亲商议欲迁扶风。母亲同意了。于是,他们孤儿寡母,一起往扶风而来。去时,由儿子背着老母,还挑了副担子,一头装着他们那破破烂烂的衣物,一头装着他们那简简单单的用具,跌跌撞撞的往扶风而来。他们艰难行程三、四十里,这才赶到了扶风县城。估计,这是明末清初年间发生的事。袁天恩和老母迁到了扶风,好个扶风县,果真名不虚传,它依山傍水,风景优美,人口集中,市容繁华。但是,偌大个扶风县,却没有他们母子立足之地,因为他们没有钱啊!

正当他们母子左右为难之际,来了一位家住班家谷的刘姓老汉。刘老汉问罢他们的来历,很同情他们的处境,说他们村有孔破窑可以居住。他们母子自然欢喜,便跟着这位刘老汉,出了县城南门,爬上城南陡坡,来到了班家谷。班家谷距县城仅一里多地,处在一个高台之上,早年人称兰台,后来因位于城南,人都呼其为南台。此村南头,确有一孔多年无人居住的破窑,他母子二人,便就在此栖身了。

袁家母子在班家谷扎下根后,即开始了烧香炉的生意。每天,都是由母亲在家里捏,儿子去街上卖。一到晚上,母子二人又连夜和泥烧制。他们的日子虽不很宽余,倒也凑合得过去。因他母子人缘好,慢慢和这里的人家熟悉了起来。人们都不呼袁天恩的真名,而叫袁背担,因他是背母亲挑担子来此地的。自然,天恩妈就被呼之为背担母了。有好心之人,还张罗着给背担说媳妇,可他哪有钱定亲呢?此事,也就耽搁下来。

一天,背担上街卖香炉去了,母亲同以往一样,又摸摸索索捏起了香炉。突然,她听得一阵“咯咯咯咯”的叫声,犹如小鸡在鸣,但比那叫声能好听百倍。与此同时,她多年失明的眼前猛地一亮,看见了一群十分可爱的银鸡娃,个个身上银光灿烂,咯咯叫着往窑里跑去,全都钻进了一处崖缝。当最后一只鸡娃刚一钻进,她眼前又猛地一黑,便什么也看不见了。啊,这难道是做梦吗?背担母又试着掐自己的胳膊掐自己的脸,证明自己并不是做梦。她怀着一种神秘莫测的心情,一直等到儿子归来,便把这奇异的事情告诉了他。背担一听也很诧异,便挥着镢头,顺着母亲所说的的崖缝挖了进去。他愈往里挖,发现崖缝愈大,再挖得几镢,只听“当”的一声,镢头碰上了石器。他又仔细的一镢镢的挖着,刨着,刨着,挖着……一个令人无比振奋的情景出现了:那土崖之上,出现了一个石槽,石槽上面,还扣着一个同样大的石槽。只因为年代久了,那扣着的石槽错了位,下面的石槽漏有缝隙。仔细看时,这是一石槽白花花的银子。背担一下惊呆了。瞎眼母听背担不动了,也没声音了,她以为儿子挖得累了,便问:“恩儿,没挖见什么吧?”

背担颤声说:“娘,挖见了,挖见了一石槽银子,这全托您的福哟!”

母亲也十分激动地说:“不,这是托我恩儿的福,只为你的孝心感动了天地,老天爷才赠给你银子。你再挖挖看,看这石槽有多大。”

背担继续挥镢挖了下去,又挖了一阵,两个石槽都完全袒露于灯光之下:每个石槽高约四尺,宽约五尺,长达两丈有余,石槽里全都是银子。此时,正值半夜三更,满石槽银子在煤油灯下闪闪发光,背担也觉着自己似在甜梦里一般。他把眼前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老母。母亲说:“恩儿,人无财受困,有财招祸。这么多银子,还是慢慢用吧。”背担听从了母亲的话,便取下些银块放在手头,又用柴草把那银槽遮盖了起来。当年,他们便用那银子买来了房子买来了地,还给背担讨了个十分贤惠的年轻媳妇。赶这后,他们的日子,一年比一年红火起来。

多少年后,人们才解开了这个谜。原来,那个石槽,正是汉代的饮马槽。因当年班始怒斩淫妻清河王公主,犯了满门抄斩之罪。未斩杀之人走时匆匆,远迁西域。他们不便携金带银,便把银子装入这饮马槽内,在崖背上深埋起来。以图以后返回家园时挖出使用。只惜他们未能回归,这银子便千年百代保存下来。天长日久,崖背经不住大石槽和银子的重压,渐渐出现了裂缝。后来,袁背担母子来后,又长期在此处挖土烧香炉,便有幸找见了这石槽和白银。至今,那当年满装银块的饮马槽,还在班家谷村里留着呢!

本来这班家谷自班家之后,一直是班氏家人刘家后代的天下。可后来的袁家,也渐渐成了气候,因为他们挖土捏香炉得宝。尽管刘家有权有势,可袁家有的是白银,两下明里谁不惹谁,可暗地里都憋着一口气,总想争个你高我低。

在清朝年间,刘家出了一位给太子教学的很了不起的老师。后来这位太子登极,刘家官位更加显赫,便在班家谷修建了巨大的石牌坊,又盖起九间大房。那大房之上悬有圣旨,皇帝走到这里也必须下马通过,以示对老师的敬意。那九间大房也有讲究,当时盖七间大房称御史厅,九间即为朝王殿,只为刘家有人教过皇学,盖九间大房是允许的。恰是那年,祖辈为农的袁家,中了一个武举,这对于他们家族来说,也是了不起的大事呀!于是,他们大摆宴席,表示庆贺。他们甚至还大兴土木,盖起了比刘家更为高大的九间大房。对此,刘家极为不满,写了状子径送京城,说袁家私自盖了朝王殿,是想反叛朝廷。朝廷一见状子,忙遣一御史下来调查处理此事。你想,袁家那么多的银子,他们在朝廷之上,岂能不买通得一两个官员。于是,朝中有人快马给袁家送信,说是刘家如何如何告状,皇帝又要如何如何等情,叫袁家早作安排。袁家接到信后,一时也慌了神儿:拆房吧,皇帝来人调查,定说“做贼心虚”,官司准要输。不拆吧,九间大房,必然成为“反叛”的罪证。怎么办呢?他们全家研究,未出得一很好的主意。眼看着,朝廷遣人很快就要到了,到底该怎么办呢?

就在袁家左右为难之际,飞凤山天宝寺内的住持亲自来访。他向袁家当家人建议说:“人观其首,屋观其脊,房虽九间,但如断其脊,不就分其为二了吗!”当家人一听,不由喜出望外,忙令工匠上房,将九间大房的屋脊折断。为了慎重起见,他们又于大房之内,垒起了一道隔墙。对于袁家所采取的这些新的举措,刘家毫不知情,他们在静等着朝廷制裁袁家。原来,那天宝寺住持危急时相助袁家,不是没有原因。他们因屡得袁家大量施舍,自是感激不尽,特来救他们的燃眉之急。

第二天,御史车驾直抵班家谷。那御史到袁府一看,果见得九间大房。他怒不可禁,唤过袁家当家人道:“你们袁家好大的胆子,无一人官居要职,竟盖得九间朝王大殿,莫非是要反叛朝庭不成?”

那当家人见问,不慌不忙地答道:“报告御史大人,小人就是有几个脑袋,也绝不敢私自盖朝王殿。您细看我家这大房,其房虽为九间,但屋脊分开,内有隔墙,实则每座四间半,怎会是朝王殿呢?”

御史一听,忙再细看那房屋脊,见果从中间分开。进得房内,又见得隔墙一道,一时间也无话说了。

回到朝廷,御史将情况如实禀报皇帝,且又有与袁家相近的大臣求情,皇帝便未给袁家降罪。后来,袁、刘两家的九间大房,全都保了下来,直至清朝末年,因那回民造反,叛军来到了班家谷后,放了把大火,将袁、刘两家的大房全烧成了灰烬。

再说,那袁、刘两家,为这场官司结下了深仇大恨:袁家人路过刘家门前时,刘家人拦住不让通过。后来,袁家买了台石碾,其碾巨大无比,可必须通过刘家门前才能安装,偏是刘家使人拦住不让通过。袁家毫无办法,只好出钱请官府出面进行调解。调解结果:石碾归袁、刘两家所有并共同使用,这才免除了一场纠纷。

以上,即为班家谷人人皆知的《袁背担与银鸡娃》和《朝王殿之争》的故事。此后,就在这个地方,也还发生了许许多多的故事。

这是一件发生在年农村中叫高级社年间的事。那是夏天,一场暴雨过后,班家谷村民袁周芳家新庄基院内,突陷一个深坑。他们赶忙进行回填,但却意外地发现,这是一个古墓。古墓中,挖出古铜币几推车,青铜器文物几十件,并有完整的带鞘的铜剑。那时人觉悟高,在社领导的安排下,把几十件青铜器文物全部上缴到了县文化馆。如今,这些文物倘在,分别陈列于省市县博物馆,均为西周时期的青铜器,是国家一二类文物。在这里,那些“献宝者”把自己当时劳动所创造的价值,不是用文物来衡量,而是以废铜来衡量,当时废铜一斤两元钱,这上百斤文物卖废铜也值几百元钱,如买烟可是买得不少。至于古铜币,当时都当废铜卖了。因为那阵子的农民,就没个什么文物意识,什么周钱裤币战国币,在他们眼里全都是废铜一堆。事后,送缴文物的几个农民说:“把他的,送人家了上百斤铜,却连口水也未给喝,连根烟也未给抽,真划不着。”不久,这里又发现了一座周代古墓。那墓砖特大,墓自是不小,那阵农村缺砖,村民们便把这里的墓砖掏了出来,给高级社盖饲养室用。据专家分析,此次出土所得为一周代将军墓陪葬品。而很可能,这里是一个西周古墓群,有大量的文物伴随着它们的逝去的主人在这里沉睡。只惜考古学家们并未进一步认真研究,他们多年来一直寻找周代王公贵族墓,总是厮守着周原旧址那一小块地方,偏是一无所得。假使他们能把班家谷一侧的周墓群纳入视野,也许会有极有价值的重大突破呢!

时隔两年,到了年。这阵子,农村兴修水磨,那是挖得一口很大的井,井中有水,靠水的冲击力,带动一个大石磨,这便是当时的现代文明自动磨面了。遗憾的是,当时没有水泥,砖头也很缺,但周原之地,古碑遍树,这自是砌大口井上好的材料。又不是都公社化了吗?公社领导一发话,谁家敢不拉石碑?于是,墓碑也有,路碑也有,全被断掉碑头,留下碑座,只用架子车拉着平平整的碑身,全都砌在水磨大井筒里。据熟悉情况的人讲,仅扶风县城周围的几个建水磨的大口井里,就有碑石余块,这无疑当是扶风境内埋藏的地下碑林。班家谷的石碑自不例外,这里当时拥有的几十块碑石,有一半被砌在了附近村里的一个水磨大口井里。这固然是坏事,却也是好事,因为埋藏于地下的石碑竟幸存了下来,而暴露于地上的石碑以后都被烧成石灰尸骨无存了。

年以后,班家谷村饲养室用土,大大小小,在那里也挖出过几十件青铜器,铜镜居多,年代以周为最,秦汉为次,但它们大都逃脱不了被卖废铜的命运。最有价值的,是年间挖出的三个鎏金佛,刚出土时铮明发亮,在阳光下闪闪夺目,后来不知流失到谁的手里?当然也有原始社会的石器,氏族社会的陶器,以及历代的陶器、瓷器等。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在班家谷后来的主人刘氏家族的坟地里,挖出过一座石墓,其墓并不很大,但灵巧精致,十分美观,内有墓碑。因渗水所致,淤泥极厚,陪葬品未曾散失,但石墓后来被填了。很可能,类似之墓,在这里绝不止一个。请相信,这绝不是什么杜撰,因为我本人即为此石墓的目睹者和钻入者,当时少小年纪的我,和村中的小伙子薛万长、刘福增他们一起,在那石墓之中,玩了好几个小时呢!

也还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情:就在班家谷刘虎虎家搬迁过的拐窑里,有几个老太太发现了一道皇帝的圣旨,具体什么内容不得而知。她们均不识字,便把那圣旨在释迦牟尼像前烧了。如来佛对她们的此举既未表彰,也未批评,因为她们本意纵善,但却干了一件毁坏珍贵文物的事情,这全是由于无文化所致。中国历史文化的累遭摧残,大约即由于许多类似之举。

转眼,到了轰轰烈烈文革时期的年,一场灾难性的“破四旧立四新”运动,把班家谷唯一幸存下来的一座石牌坊也毁坏了。这座贞节石牌坊为清乾隆三十六年,经乾隆皇帝御封,庠生刘天锦为其妻陈氏所建。刘天锦字中文,性豁达好善,乾隆乙亥年,遇旱灾,他代贫户交官粮十石,邑令唐宣文表其门。他因见当地群众过湋水不便,便在扶风县城湋、漆二水交汇处倡修了文星桥。他见县城一带少有游览之处,便在县城东南5里地处修建了湋峰塔。其塔基外围共长25米,塔高22.59米,砖木结构,八面九层,外为砖砌,内为四根通天木柱,中间架有七层条墁木板楼,每层楼留有出入口,可以登临。此塔现仍完好保存,为湋河岸边最靓丽的景点之一。刘天锦的远祖东汉时即为班家的家人,后班家衰败远迁,刘氏代为看家。清时,刘氏一门,文武人才辈出,家业十分兴旺,刘天锦乃是其中的一位佼佼者。

一晃,便是30多年过去了,这已到了改革开放的新时期。在班家谷沟下的旧址上,新住了十来户人家,他们用土时,时不时会挖出一些小小的陶碟,前前后后也有几百件之多,其工艺粗糙,年代久远。我曾将我之所得的一个小陶碟送给了前中国书协副主席钟明善先生,那小陶碟的外围还有各式谷物图案,钟先生说这是氏族社会的陶器,对此甚是喜爱。我疑为后稷教稼之物,却未能继续考证。而恰在这时,又发生了一件大事,一天夜里,久无人迹的班家谷里突然灯火通明,隐隐约约出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人们并未留意,因为现在人都是“少一事不如多一事”。可是第二天,在班家谷昔日刘天锦家的院内,现出一个瓮状的深坑,其石瓮印迹清晰可见,只是石瓮和瓮中物已不知去向。当地群众都说这里的宝被盗走了。而据知情者讲,那石瓮之中,的确是宝,是满满一瓮金元宝,因是有个小学生早晨上学时,在那里捡得两个金元宝,后被识家买走,所捡的金元宝,恐为盗宝者遗失所致。

总之,就在班家谷这块地方,走一步有一步的传说,动一处有一处的神话,挖一块有一块的文物,它真是周原胜地的文物宝库呢!

遇仙桥与“疯子张”

在刚出扶风县城北门处,有一个景福宫,俗称“张仙洞”。传说这里当年是张三丰居住的地方。

张三丰是明洪武年间的道士,自幼在湖北武当山练武习拳,是内家拳的创始人。他祖籍辽东益州。明成祖初年,张三丰云游天下,曾来扶风北庵玉皇洞修道,后隐居于岐山周公庙附近的石洞里,人称“赤脚大仙”。因他斋食流浪,仪表疏漏,人称“疯子张”。

疯子张在周原一带有过许多离奇的传闻,留下许多传奇的故事。

景福仙壁明之初时,疯子张来到扶风北庵景福宫坐地化斋。

初进洞时,疯子张大约也嫌寂寞,常以手指地为画,自画自赏,怒笑于形。有人见此情景,给他以笔墨,让他给自己住的窑洞(玉皇洞今仍存)墙壁上画画,他欣然同意。

当时,已值黄昏,洞内日光暗淡视物不清,疯子张并不在意,只见他浓墨饱蘸,挥毫于壁,唰唰有声,笔锋到处,虫豸啾啾,鸟啼兽吼……一派山光水色,瞬间跃于墙端。

这幅画至今犹在,但仅为残迹,后人谓之扶风一绝,并列为扶风“八景”之一。

四株谷穗景福宫旁不远处的兴龙寺那里,有一孤身老太太,她雇疯子张为其干活。

当时,正值初秋,要为谷田锄草。清早起来,疯子张扛锄下田。只见他挥锄在手,“唰唰唰唰……”没用一袋烟功夫,即把二亩谷田里的草和谷子,全都锄得一干二净,而独独在地的四角,留下四株谷苗。而后,他跑到地头的大树下面一躺,睡起大觉来了。

午时,老太太送饭来到地头,她见满地谷子皆被锄尽,而疯子张人无踪影,不由得气涌心头,泪流满面,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哭声惊醒了疯子张,他赶忙上前来劝解。一见疯子张,老太太气愤填胸,怒火难按,她从地下拣起根棍子来连打带骂:“好一个贼混饭的!你真是吃谁家饭砸谁家锅,怎的把我的谷子全锄掉了?”

疯子张边躲边笑,答道:“你不是叫我锄谷嘛,我把谷全锄了,怎的还挨骂呢?”

老太太又骂:“你懂个屁?锄谷锄谷,是叫你锄草留谷,你连谷带草一起锄,这算是种什么庄稼?”

疯子张不紧不慢地回答:“谷不还有吗?”他顺手指了指地四角的四株谷子。

老太太又气又笑,说:“好我的先生,你别再丢人了好不好,谁家二亩地才种四株谷子呢?”

疯子张笑道:“四株四株,胜过那四万四千四百株!”说毕,又叫老太太安排下午的活。

老太太哭丧着脸说:“你还是另换人家去干活吧!像你这种干法,出不了三天,我老婆子就得拆光房子卖光地啊!”她硬是辞退了疯子张。

初秋过了,中秋到了。

中秋过了,深秋到了。

金秋十月,高粱红了,糜谷黄了。同样,老太太地里的那四株谷子也黄了,金黄金黄的非常可爱。老太太一来到地头,看着那金黄的谷穗爱不释手,她喃喃自语地说:“都怪那该死的疯子张,若不是因为他,我满地都是这样的谷子,那该有多好呢!”

说也怪,她未唠叨完毕,疯子张竟跟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笑着说:“你也别埋怨我了,我虽然不能让满地金黄,但却能使你满场铺金,叫你比谁家也少打不了谷子就是。”

老太太不信。疯子张即顺手折下那四株谷穗,同老太太一起来到打谷场上。他让帮老太太干活的伙计套好碌碡,扬鞭赶牛。牛走碌碡滚动之际,他丢谷穗于碌碡之下。但见碌碡之下,谷粒如水,倾泻而出,果真满场铺金。这一年,老太太家里打下的谷子,比谁家的都多都好。

谷一碾打完毕,老太太即备下厚礼,来到景福宫向疯子张当面致谢。疯子张一点礼物也不收,只是说:“只要你老人家再不打我骂我就行了,哪还敢收您的礼物呢?”

老太太满面羞惭,跪下来只顾磕头。从那后,她逢人就讲:“疯子张他才是活神仙呢!”

声闻于天明朝洪武年间的一天,疯子张正欲去五凤山修道炼丹,行至扶风县城东关,见一衣服褴褛、满面脏污的讨饭孤儿。问及姓名时,知他叫“贯乾”。疯子张念其可怜,就收他为徒,带回景福宫中,让他每天在家挑水、扫地、击鼓、撞钟。

当时,为铸一口大钟,疯子张每天天不亮就外出募化,星满夜空时才能回来。数载之后,他募化得十几万斤生铁,铸造了两根巨型铁杆和一口几万斤重的铁钟,将钟悬挂于景福宫前院,还修起一座雕梁画栋的钟楼。在钟楼门上额,他写了“声闻于天”四个大字,以示钟鸣之声可传天地。

在一个天气晴朗,鸟语花香的早晨,疯子张对贯乾说:“今日乃黄道吉日,为师我要去遇仙桥(遇仙桥即在兴龙寺附近)会道友,回天宫听玉帝赦封。你可于正午时分在玉皇大帝案前上灯焚香,到午时三刻香烧至半截时,即用力撞钟,以召示仙乐迎接,时间要记准,到时务必撞钟,千万不可马虎大意,以免误师父大事。”叮咛毕,他即头顶束发神童冠,身着百纳衣道袍,腰系青丝云带,足蹬云头斗花上天鞋,焚香礼拜后出门。他绕七星水、过湋河,过兴龙寺,走到遇仙桥上。他在桥边的大石上虔诚静坐。眼看午时已到,但见那晴天丽日之上,飘飘白云之中,已隐隐可见仙女们在云头舒袖散花,神童们在云中彩装执壶,并闻得那阵阵仙乐,悠悠飘来,各路神仙也云集在南天门,向下垂首了望……这早已过了午时三刻,却一丝儿听不见钟响。他们都候呀,等呀,等呀,候呀,可钟还是不响!疯子张急得冷汗直冒,心如火燎,但钟始终未响一声。午时三刻一过,神仙们因听不见钟响,以为疯子张未按时到达,便都未落下天宫来遇仙桥,各回各的神府去了。这样,疯子张数十年苦修苦练,只因贯乾撞钟误事,终未成其正果。

夕阳坠山了,飞鸟归巢了,疯子张满腹怨恨,愤然归宫。他想质问贯乾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一进宫门,却见贯乾正手捧钟锤,抱头大睡。疯子张气急,恨不能一拳将他击死,但转念又想:修道必须以善为本,这孩子也实实可怜。便强忍满腔怒气,轻轻推醒贯乾,对他说:“只为你今日贪睡,已误大事,为师已难成正果。今后,必须严遵师命,让敲钟时,应准时敲。不让撞钟,绝不撞钟。”

贯乾唯唯听命。

倒望北庵明宪宗成化年间的一天,疯子张欲回武当山。临行,他对贯乾说:“师父明日五更回武当请命,你可记好时分,准时敲之,并要一锤完音,不可像过去一样贪睡误事。我走后,每隔两个时辰,你立即焚香撞钟。这口神钟,是我留给扶风的宝器,你千万不可轻视它。每次,待第一声响后,如无什么动静,那么过上两个时辰,你就再敲第二锤,以后每隔两个时辰敲一次,只要你钟声常响,我哪怕走到天涯海角,也能知道你与扶风弟子的道行不断长进的情况。而这口钟呢,也就永远是能声鸣于天的神钟了。如其不然,百事俱废。”说毕,飘然而去。

贯乾吸取了上次睡觉贻误大事的教训,这次很想将功赎罪补过。待师父刚走,他即洗手焚香,举锤连连撞钟。

这阵,疯子张岂能行至武当山,他才刚刚行至兴龙寺,还没走到遇仙桥,突听“当当”钟声不绝,连天作响,想起贯乾连连误事,不禁怒火中烧,气冲牛斗!他扭头朝北庵方向一望,大骂道:“如此劣徒,岂能成大事?!”恨气之际,他双脚猛往下一踩,在一块大青石上,留下两个深深的脚印。与此同时,那北庵的巨钟,轰然坠地!……一怒之下,疯子张再未回过扶风。

北庵那落地的巨钟,此后怎么也挂不起来敲不响,更难“声闻于天”了。只因此事,扶风人无有不恨贯乾的,以至于世世代代都予埋怨。至今,凡长辈之人,若埋怨或责骂误事的晚辈,都这样骂:“把你个贯乾客!”由此,足可以见扶风人对贯乾怨恨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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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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