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1/6/14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佚名 点击: 61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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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有间客栈,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一)

很久前我在长安后街上开了个小客栈。那时跑堂问我为什么不叫悦来客栈。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因为那个悦来客栈是连锁的,加盟费太贵。

客栈开了几年,历经天灾,人祸,生离,死别,几经周折,说书的还是那个我,喝茶看戏的人早换了一拨又一拨。这个江湖呀,就是人来人往,才好孤独。有天打烊的时候,我抱着新淘来的画坐在门槛上,夕阳穿过门前的大树,斜斜的补着画上的花红。远处有几人纵马而来,卷起一路仆仆风尘,趁着行岁未晚停在了客栈门前,抬头看了眼客栈牌匾,对我说了声:“许久不见。”我眯了眯眼睛看看他们,眉目如旧,好像几人只是白天出去溜了个弯,起身拍拍尘,淡笑着说:“也好,再进来坐坐。”

那天晚上,夜深,我忽梦少年事,梦闲人,也梦君。自入江湖,繁华过眼,红尘虚度,唯记平生应思量。谢人间江湖曾留客,你我侥幸被记得。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阳关城墙上有种砖块,世人称之为阳关砖。用它做的砚台便叫“阳关砚”。用阳关砚磨墨写毛笔字十分方便,冬不结冰,夏不缩水。如果运气好,只要能找到古董滩,就会拣到金银玛瑙五铢钱、陶器箭头铁刀片。当地人说:“进了古董滩,空手不回还。”而顺着阳关再往北行,便是玉门关。到了这。春风不度。

徐点苍和林无缺是一个稻香村里出来的。两人穿一条裤子长大,村子里不安宁之后就坐车去了洛阳,敬师茶一起献给了一个特别穷的天策老师傅,也就被捡到特别穷的天策府,成了特别穷的新兵蛋子。无缺比较善于发现生活的点点滴滴,他总是很惆怅的说天策的武器吧是长枪啊,很多名字是枪,但是却是戟的样子,名字叫戟了,背身上又是把大刀,腾骧画戟这什么玩意啊看的老子难受死了。点苍就淡定的擦着枪说,你管它叫什么,只要知道它是长兵就好。唔,还能打4尺。

其实按理说,天策好歹也是正统编制军,一级公务员怎么就那么穷,还整天整天被人家叫做狗策狗策的。大抵是都拿去买马草了。基本上就见天策好瘦好瘦的,腿毛是好长好长的。伙食不好的马也好瘦好瘦的,马毛也好长好长的。军医就说,将军你这形象不好,腿毛打理一下。点苍就淡定的擦着枪说,礼岂为我辈设哉!然后就留下一串杠铃般的笑声,绝尘而去。

点苍比无缺大几岁,小时候在村子里也护着他。出了什么好东西也都先让给无缺。除了淡定脸,就总是挂着一脸我是你哥哥你大爷的慈祥笑容。有一次出了一把天策都喜欢的武器,点苍已经有了,就要拍给无缺。无缺就嚷嚷,大哥我不要,我技术不精湛根本用不到这么好的装备。点苍就拍拍他的头,一脸慈爱的说,你总有需要一把好枪好刀的时候。无缺就抓头发,不要不要,兄弟比枪好用多了,大哥我们快去领钱吧!

他们整日整夜的在荒漠戈壁一带巡查,看到可疑人员就提枪上去一顿乱踩。有看到的人就说这天策军啊长得五大三粗耍的一脚好腿毛。有的人说不对不对,明明面如冠玉少年英勇。那估计是他们把胡子刮了吧。林无缺总是一脸兴奋,带着初入江湖的好奇和年少特有的轻狂,拉着徐点苍和花军医他们搞小分队,埋伏鸣沙山到龙门客栈的一段路。他每次踩翻一个人就告诉人家他是谁,让人家好好记住。虽然总是负伤回来还是不亦乐乎。军医就甩着头发睨他一眼,跟他说,小缺你脸怎么那么大,你咋就不改名换姓叫庄大缺上天。无缺就从地上爬起来扯着脖子嚷嚷,我名字可是当初老师傅给起的,和徐大哥都有寓意的,哪能乱换。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点苍依旧淡定的留下一串杠铃般的哈哈哈,抖抖腿毛跟上去。

河西走廊列四郡,据两关,中原与西域交通莫不取道于这两关。龙门客栈突兀又和谐的处在月牙泉边迎来送往,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丰姿绰约的老板娘金香玉在院子中小扇轻摇,江湖豪客们喧嚣着调戏上酒的翠花姑娘,这儿有精致的小菜,陈年的老酒,干净的上房,还有胡姬的歌舞,和大漠的风光。形形色色的人聚集在同一个屋檐下,上一刻还在把酒言欢,下一刻已是刀光迸现,血溅十尺。胡姬酒客,莫不欢唱。英雄宵小,同桌共饮。

有一次修沐日,无缺一行几人过来吃酒。军医裴朗接了长安书信后似是想到什么,盯着酒杯入定,半晌说。——有种酒名字叫忠仁酒,有人饮罢感叹“一杯载我三乡去,诗乡梦乡到故乡”。无缺重新开了一坛酒轻笑说,我们同你们读过书的不一样,早就分不清他乡还是故乡,入得玉门关,此身便长报国。将士们各自倒酒。点苍依旧是很淡的笑了一下,低头喝酒。那是难得的清闲时间。岁岁金河复玉关,朝朝马策与刀环。三春白雪归青冢,万里黄河绕黑山。

旁边桌上的一人江湖侠客打扮,扑面而来一股子随性自然。朗声笑说,某有一事不明,请将军解惑。——人须是行一不义,杀一不辜,得天下不为乃可?“大丈夫当胸怀天下,若此,与禽兽何?”——若大旗飘摇而危欲折,孤将当何依?“当有扶风、越石之志,以骠骑从督师死于边。”——玉关自有氛埃,由来征战,不见人还,当以何祭悼?无缺等都没有说话,点苍端了酒朝侠士举杯相对,朗声淡笑。“待平戎万里时,栽杨柳三千里,引春风度玉关。”

无缺大笑拍手称好,起身而唱。醉来长枪舞鸡鸣,短歌行,壮心惊。西北天山一新亭,星斗气,郁峥嵘。功名做土,权财皆抛付与酒一壶。试问谁与共江湖,生死狂笑?气吞万里,论好儿郎。壮志如虎,天公同策!侠士端着酒起身。——某,愿赠烈酒,与将军酩酊!大笑着招呼,无缺拉着点苍和裴朗,兴奋的带着悲壮。来来来,何人与我同饮三百杯!歌来!酒来!枪来!

点苍去的那天,手下小将给负伤的无缺送来一个长长的沉重包裹,说是一个江湖客交代一定要带回来给他。无缺打开后一言不发,扭头跑出去。包裹里躺着一把枪,枪长丈二,枪头一尺八,重十七斤四两,灿银之色,镔铁凝钢。枪缨处暗藏了倒钩。五虎碎魂。他想起来点苍拍拍他的头,一脸慈爱的说。——你总有需要一把好枪好刀的时候。那时候他就抓抓头发嘟囔。——不要不要,兄弟比枪好用多了,大哥我们走吧。

改朝换代是天下大势,每次的动荡,就要死伤整整一代人。这是每一个天策军不想看到的。在风雨动荡的年代,守护飘摇的王朝。这样做的他们,仅仅是因为怜悯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的纭纭黔首。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踟蹰,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作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心怀天下的人。所谓名将的气概,不是伐罪吊民穷兵黩武,而是为了守护,天下苍生。

多少年以后有人又来到了长安藏书楼,翻到一本书,这么记载过往历史。公元年,就在安史之乱爆发的前夕,由于在光明寺之乱时落下的病根,天策枪神,杨宁病逝。公元年,安禄山攻破博陵、蒿城,并下巨城,天策兵马使徐长海领兵出征,在荥阳与安禄山军决战三天三夜。十二月,荥阳陷落,徐长海殉城。同年十二月,洛阳城破,副都统秦颐岩在东门孤军奋战,身中数十箭而亡。同年,长安危在旦夕,朱剑秋出计,亲自假扮玄宗留守长安,被安禄山的杀手暗杀。同年,长安城破,天杀营统领冷天峰失踪。李承恩亲自保护玄宗逃亡成都,在途中独自留下掩护,战死。除了这些有名有姓的英雄,天策府在整个安史之乱期间,总共为大唐献出了三千五百二十七名弟兄。整个天策府,无一人,幸免。

留给后者的只有书页上几行唏嘘的喟叹,就像长夜中的一盏小灯,并没有多少光亮,在阵阵的罡风中很快地熄灭了。能做的终究很少,能保护的终究只有几人。但是这样的小灯,聚集在一起,却能够照亮黑暗。万人都要将火熄灭,仍有人独将此火高高举起。此火为大,开花落英于神圣的土地,又多少人借此火得度一生的茫茫黑夜。万人都要其从刀口走过。甘愿一切,从头开始。时而急时而缓的时代变迁,朝代更换,腐朽的终将逝去,新生的也终会腐朽。就算战死至最后一人,天策府都不会退缩一分一毫。公元年9月。长安,收复。

洛阳城里新来个江湖客,经常一人坐在一家酒肆。人们问他从哪里来,他就笑笑说,某从关外来。又问关外什么样,答胡沙与塞尘,洗岸骨如霜。有个男孩突然跳出来说,你骗人,阿朗哥哥说那里有杨柳三千里,有长枪将军。江湖客怔了怔,笑着招手说男娃你过来,你叫什么名字。男孩虽然诧异但还是沉静回答。“林苍,字点徐。”

“你阿朗哥哥从关外回来,现下去哪里了。”“回万花谷救人了。”男孩愣了下回答。“他是你何人?”“救命恩人。”“关外现在已经没有天策的长枪将军了。”“不。阿朗哥哥说,天策枪魂不灭,天策也就将不灭。”江湖客笑了笑,解开身后的包裹递给男孩说。——那你总有需要一把好枪的时候。男孩揭开一看,里面是一柄镔铁凝钢打造的长枪,灿银之色,在枪缨处暗藏了倒钩。“那我也可以说自己是天策吗?”——是,还有千千万万和你一样的人都是。——共守大唐,长枪魂。

“掌柜的,你怎么知道的这些故事啊。”——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一年我正巧去了玉门关,客官你是信也是不信啊。吃茶的众人不约而同的哄笑,说掌柜的真会说笑,又说着那关外现在到底如何了啊?战乱的天策又都怎么样了?我放下扇子,低头理了理袖口没有说话。

那天晚上打烊的早,曲梨落正在盘算着一天的进账,呦呵着叶泠初明天去打货,几个邻家的小孩子在我这里讨了好些果子吃。我坐在院子里和芮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河汉贯穿了夜空。我随口问了一句,“你说这天上有多少星星啊。”芮卿喝了口茶刚要做声,那边叶泠初正在扫地突然接了一句。“掌柜的,我不知道,我不是本地藏剑啊!”“就你话多,明天多买点藕回来!”屋里唰的扔出来一本账簿。“好哎好哎!吃了他的藕,长得比我丑!”篮子在里面做着作业突然嚷嚷道。庭院里闹闹哄哄,月光洒落银沙,梨花簇簇如雪,风一吹,簌簌坠落,落入衣襟。我拢拢衣服笑道,“明天休息休息吧,放个假,你们四处玩玩,我出去遛遛弯。”

那天是马嵬驿难得的好天气,鸡飞狗跳,高木春风。我一大早就从自己的小客栈出来遛弯。据点的商人招呼着大家喝杯茶,身边的人困名忙利,来去熙攘。几个天策藏剑躲在石头后面骚扰着跑商的人,我蹲山坡上看得很清楚,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一个天策在队友开大风车的时候拍了个沧月。晒太阳时候发起呆,想起来曾几何时候我也有过一群狐朋狗友,志同道合,策马同游;三五成群,踏歌而行。我看着来来往往的江湖客,试图去揣摩背后的他们有怎么样的江湖。或许每个人也是与我一样,在有一段江湖时期里,遇上一些人并成了至交,大家形影不离,对彼此不无了解。殊不知有一天在另一个时期离别。我想我们终将是别人日后对他人说起来的轻描淡写吧。是很偶然想到了要费尽力气去捕捉记忆,“那个叫什么来着的”那个人。我突然就明白,人比江湖先离开,都会是一段经过。也突然觉得,这个江湖,人来人往。才太孤独。

我这边暗自矫情,突然听见一串铃铛声。只见山坡下轻盈盈的飞上来了一个七秀坊的姑娘,粉裳垂环髻,凌虚踏空踩出一串串小花瓣,灿若朝颜。我佯装优雅仪态万方的把脱了的鞋子偷偷穿起来,礼貌性的点头后想抓紧离开,谁知道这位姑娘伸出手笑吟吟的拉住我的袖子。“我看你一人站在这山头发呆甚是有点萧瑟,同是江湖中人虽然不拘泥礼节,但是冒昧打扰还请见谅。”来人方当韶龄,笑面迎人,一双眼粲然晶亮。我这人吧,除了贪图美色似乎也没什么特长,半路有个娇俏秀丽的姑娘和自己谈心,也挺好的,于是就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其实我也没有多萎靡萧瑟,不过顺着她的台阶我就黯然神伤的回忆起来。

我说我以前也是一伙人嬉笑怒骂,热血澎湃,比肩作战。然后我笑着比划,“那时候说,我的目标可是要做一件不一样的大事。”她就扭头问,那你现在呢?我说我现在突然不想走遍江湖了。她似乎还想说什么,结果好似身边有人隐身逗弄她似的,突然噗嗤一声嘟囔道,别闹别闹。抬眼看见我在一定不定的看她,就急忙忙的从袖袋中掏出一枚令牌给我,很认真的说。“江湖之大,哪儿有不散的宴席。这江湖你就别当是江湖,你就当是游戏一场,好人坏人都要好好想想,不然,等你遇到好人的时候你也不想相信了。”“这枚帮会令牌我是希望你拿着的,到时候你可以来长安西市,醴泉坊进去能看到一个顶大的酒店旗帜,你把它交给掌柜的就行。”“若是有人问起谁让你来的,你便说是韩林霏。”

我谢过秀坊姑娘,买了些桂花糕顺路去她说的地方溜了个弯,但是并没有进去。远远看到两个穿着明黄衫子的藏剑侠客懒懒倚在门口嗑瓜子,嘴皮子一动,瓜子皮上下翻飞;柜台处一个绣着万花标记的美人穿着淡紫色衣裳,抬手皓腕凝霜雪,低头噼里啪啦拨算盘。好看,甚是好看。我捏了口桂花糕塞在嘴里,正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隔壁赌坊的打手骂骂咧咧追着一个粉色衣裳的女子出来,我眼瞅着那姑娘奔向我,拦都拦不住。只见一只鸡,啊不一个藏剑侠客大轻功还没稳就摔进了人群,抄起一个风来吴山一下子转懵了两个没有反应过来的。之后迅速拔出轻剑接了虎跑戳晕了一个,又片玉撒丫子狂奔。余下几人追了过去但是没追着,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把我都看呆了。

没一会那个追出去的侠客就牵住粉裳女子走了回来。我刚刚想咽下嘴里半块桂花糕,拍拍手走开。这时候有人拉了我一把,一回头是那个拨算盘的万花女子,笑吟吟的对我说。“姑娘吓坏了吧,这条街上就是这样看看他俩每天闹腾,习以为常了。”我抿着嘴里的半块桂花糕,半天不说话,这时候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哼叶清酌!谁要你英雄救美了,我原本也是不需要你搭手的!”侠客很严肃的低声笑了下,“可是终归还是我救了你。”粉裳女子忍住气,道“我原本可以躲开的,不用你来救。”那边轻笑了一声,一副惋惜的口吻,“那真是可惜了,怪只怪你动作没我快。”我抬头看那个藏剑侠客,目光沉沉看着女子,唇边携了丝浅笑,玉珞抹额凭添几分儒雅。他俩走到我面前,抬手作了个揖,歉意的笑了笑。我心里想到估计是一对欢喜冤家。侠客道。“是拙襟,见笑了。”

(哇,没想到会有人喜欢,好开心。其实我这人吧,就两样不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故事估计会更的慢,但是每天都会更。我不爱写,就喜欢那种一点一滴的小事情小温暖,写的大多是几年剑三下来的东西故事化,算不上虚构,算不上小说,写东西都是看心情,不高兴就弄死几个人(并不),高兴就给你安排十个情缘(是的)。玩的久了就想留下来些什么。虽然这是一个不把手握紧就很容易走散的江湖。但是何其有幸,欣喜相逢。)

这边我终于把嘴里那半块桂花糕给憋下去了,咧咧嘴一笑。

后面突然冒出来一阵清朗的声音,“知音,你们站那里干嘛啊,抓紧把清酌两口子领回来了。”我回头一看,是刚刚咔吧咔吧嗑瓜子的其中一个黄衣侠客,手里把玩着一个苹果上下抛飞,剑眉星目,风一吹额前的刘海斜斜的掠起,倚在门边笑着朝这边打招呼,说不出来的慵懒。那个被唤作知音的万花女子,拍拍我的手说,“一起进来坐坐喝杯茶吧。”我本来想推脱,结果想着上午拿到的帮会令牌不如顺便解决,于是就假装矜持一下然后英姿飒爽大迈步的进了大厅,清酌和那个叫君辞的七秀女子留在大厅招呼客人,我们上了二楼寻了窗边一个空桌就坐下,那名藏剑侠客倚就在窗边咔吧咔吧又啃起了苹果。万花女子倒了杯茶,又侧头唤了第二个藏剑侠客,“叶明,你去里边端几盘点心出来。”,又加一句,“桂花糕多拿几块。”她扭头看了我一眼笑了下,“秦知音,万花书圣颜真卿门下,书墨弟子。”

“谢初衣,琴圣苏雨鸾门下。”想了想我又加一句,“自愧学无所成,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完了眼观鼻,鼻观心唔了一声不知道怎么开口,索性直接拿出来那枚令牌推给她。这时候叶明正好回来,“嘿呀,原来是自己人啊,不过大伙今日都不在酒店,你留下明个儿带你去帮会领地。”我沉默了半晌扭扭捏捏说,“我这人……懒散惯了,怕入了帮会坏了规矩,还是……算了吧。”秦知音笑着没说什么,叶明刚刚想说什么,就听楼下有人传来呼声,只见几名江湖客动起手来,叶清酌在下面大喊,“叶明!有人趁着大伙都不在酒楼所以乔装埋伏,你带着知音和那位姑娘先去里厅!”

就听着下边刀剑碰撞,秦知音拉着我说,“小谢你放心,我护从后边你走,叶明你先下去帮清酌君辞他们,听声音人数不少,你一定要小心。”叶明应了一声一个翻身跃下去,秦知音把我护到窗边问我一句,“小谢怕不怕高。”我拼命摇头,然后心领神会同她跳到后街,一落地俩人跟疯子似的,站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只顾着哈哈大笑。秦知音说送我出街,我抬头看了帮会窗边两把斧头的阵营标记,心道,今次真正痛快,所遇之人皆是肝胆之交,生死攸关不离不弃,不如就冲进去拼一场,死了算了。拉着她扭头就回去。这一日,夏日璀璨,街巷纷扰。流离世间逢知己,青春年少,千金酬一笑。

更声漏漏,夜已深。街道两旁门店纵横,一溜铺开,灯影幢幢,映的夜市如昼。我拎着桂花糕回到我的小客栈,远远听到大伙正闹哄哄的笑。进门正好看到季景煜从里屋一撩帷幕走出来,神清骨秀,眼波盈盈,脸上却带着三分倔强洒脱,明明一个俏佳人,结果却拎着两小坛子酒。曲砚葭跟在后面端了一盘葡萄出来,略略关切道,“你怎么又喝酒,喝多了多难受。”花篮子一仰脖子嘻嘻嘻笑,“那就要小季姐姐跳舞!她都好久好久好久没有拿起来秀坊的扇子了!我可想再看看了!”曲梨落啪的拍了她的头,“篮子你今个儿再不好好写作业,明天开始我让你天天吃叶泠初买回来的藕,让你最丑!”叶泠初就不高兴了,一摘抹额往桌上一扔,甩着帅气的大马尾说,“你这么说小爷,小爷我还不干了呢!你瞅瞅小爷的重剑是用来当门栓的吗!这还有没有天理!小爷我打明天起我不去打货了!”曲梨落掐着腰一脸挑衅,“行啊,信不信明天我就让整个后街的人知道,你这个外地藏剑隐姓埋名就是为了躲本地天策啊,你去长安街上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最能说。”她一扭头看到我吃着桂花糕进来,加了一句,“哦,还有我们的傻掌柜,虽然她傻,但是她也能说。”

我笑着嚷嚷嚷,“干嘛啊,干嘛这样说我啊”,进屋和他们几人往常一般斗斗嘴,伸头看了看篮子的作业,我问她,“先生今日教你什么啦。”篮子咬着笔杆低头看着书册答,“先生说隔雾看花之恨,物是人非之情,如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抬头乌溜溜的大眼睛晶光璀璨,“可是小谢哥哥我不懂哇,什么是隔雾看花,物是人非。”我摸摸她的头,“等你长大了还不知道再来问我,今个儿不听你梨落姐的,小谢哥哥帮你做功课。”篮子把笔一扔好耶好耶,嗖的窜到后院玩,梨落景煜她们也拿着东西款款跟上。我摆正篮子的书册低头写了写东西,完了把笔一搁等着墨干。“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芮卿看着我一直没有说话,我抬头对她笑了笑说,“卿卿我今晚同你一起睡好不好。”她笑了一下挑眉说,“这样,不好吧。”

更漏点滴推移时辰,月光若雾,浅约淡至的从窗透进来。我挑了挑灯花说,“卿卿,今天有个帮会让我加入,她们人都很好,但是我很害怕。”芮卿合衣同我坐在窗边想了一会,“阿初,我希望你过得好。”想了想她接着说,“我觉得你今天心底肯定特别快活,我希望你重新这么快活。”“所以阿初你告诉我,你还在怕什么。”我蜷坐在小榻上,把下巴搁在膝盖上,“我也不知道。”扭头看她说,“卿卿我以前从恶人去了浩气,我现在虽然回到了恶人,但总觉得他们会排斥我。”芮卿看着我摇摇头,目光灼灼但是什么也没说。我曾一度穷困潦倒衣食不济,那时只有巍峨山川,汤汤湖水和这清风明月不要钱。“我也忘不掉过去。”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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