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8/10/12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佚名 点击: 61 次

冬雪

文/韩军岐

  元旦过后,暖洋洋的天一下子变得阴沉沉的,铅色的阴云凝结在一起,像青石板把往日浅蓝色的天空遮盖得严严实实。

  傍晚时分,“下雪了!”谁家的孩子叫喊着。雪花飘起来了,在空中飞舞着,纷纷扬扬,落在地面上,又消失的无踪无影了。

  第二天早晨,雪停了。天地白茫茫,灰蒙蒙、雾蒙蒙的一片。地面上铺上了一大匝厚的积雪,淹没了鞋面。屋顶上,雪白一片。树梢上,残留的枯叶上,光秃的枝条上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像艺术家着力勾画似的,又像盛开的梨花,“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耳边似乎有千万只蜜蜂嗡嗡地飞舞,成群的蝴蝶煽动着彩色翅膀。院子低矮的冬青树全被雪覆盖了,压弯了枝条,浸没了绿叶,像戴上了白色的帽子。

  早起的人们已经开始打扫积雪了,男的用铁锨铲起雪,往前推着,女人用扫帚扫着,扫出一片空地来。

  路上白茫茫的一片,看不见路的边沿。全是白白的厚雪,早起的人们,已留下很深的脚印。路上的行人很少,个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模样。猫着腰,踩在滑溜留的雪地,咯吱咯吱响,慢腾腾地走着,上了年纪的偶尔柱着一个棍子,蜷缩着,晃动着。往日来回奔跑的车辆,顶上戴着厚厚的雪帽,象冻孽了,慢悠悠的行驶着,极象探险家似的。

  田地里,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褥,田里的庄稼看不见了,偶尔可看见几支稀疏麦苗的绿叶,细细的,像绿针刺破白色的地毯。

  路边,偶见堆的雪人,一米来高,戴一顶红帽子,谁家的孩子把母亲的口红涂在嘴唇上,把姐姐的红围巾搭在雪人的脖子上,分开着,搭在肩上。

  整个世界,冰清玉洁,像天上宫阙似的。看到眼前的一切,儿时雪天的欢乐画面一副副闪现在眼前。

  雪天,是孩童欢乐的世界。那时,我们十来岁,留着碟碟头,穿着破棉袄,脚穿着窝窝棉布鞋,十来个小同学在雪地里,拿起铁锨,堆雪人了。我雕刻着胳膊,二虎捏鼻子,小兵弄耳朵,半个小时后,雪人堆成了。米把高,戴一顶破草帽,用大红贴子染红嘴唇,往雪人嘴里塞一根烟,点燃,冒着烟雾。像一个罗汉,仰卧在雪地里,吮吸着香烟,向我们咧嘴大笑呢!我们个个手冻得通红,红扑扑的脸上冒着热气,嬉笑声、打闹声,响成一片。。

  随后,我们拉着手在雪地里滑翔,常常有时把棉衣蹭破了,露出灰白的棉絮,有时手指蹭破了,脸上常常带着伤疤。

  冬季,下了雪。涝池里结成一层厚厚的冰,方圆有五亩大。绿蓝色的,我们十几个人在上面滑冰,谁跌倒了,一声哄笑,大家扶起,又滑翔了。还有的同学,拿起铁环滚起来,铁环在冰面上滚动着,旋转着,撩拨着我们的心弦。嘻笑声、惊叫声、呐喊声、口哨声、打骂声,交织在一起,热闹极了。

下雪了,还捕鸟雀。冬季,鸟无食吃,常常成了我们的战利品。大雪天,用条帚扫出一片空地来,用半米长的短棍支起筛子,用长长的绳子糸着,筛子下面撒一些秕谷,绳子一端拉进房子里,我们围坐在烟筒里冒着热气的热炕里,从糊着白窗纸的方格窗户望出去,窥视鸟雀进入筛子里,便远远地将绳子一拉,鸟雀便罩在里面了。我们高兴地跳跃,欢呼着,忙跑出来,将鸟雀腿部糸上绳子,让鸟飞起,但鸟飞不远,扑闪着翅膀,哀叫着,又被我们拽回了。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粗犷的嘹亮的歌声打断了我的回忆,见一个高个子,穿着黄大衣的中年男子边走,边哼唱,惊起了树上几只鸟,扑楞着翅膀,箭一般飞向远方去了。

  下午,天晴了。太阳的脸漏出来了,红装素裹,分外妖娆。微风一吹,那扬起的雪沬在空中升腾,象五彩的云雾。汽车碾过的路面,象厚厚的沙滩,随车轮飞起,飞溅起浪花。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得想起白居易《村夜》的诗句,“独出前门望野田,月明荞麦花如雪”,眼前忽然成一片如雪的麦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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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军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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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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